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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

此刻睡在身侧的女郎, 微微起伏的胸口,轻轻的呼吸声都昭示着她无与伦比的鲜活。

萧彧压下长长的眼睫,那握在女郎脖子的长指微动,转而移向了那张白润的, 小巧的:还泛着粉意的脸颊。

指腹轻按,霎时温热的软意从指尖传来。

他的姝姝,那个对他无比嫌恶与厌弃的姝姝还好好活着。

活着便好。

恨他,厌弃他,要杀他,都可以。

只要她活着就好。

年轻君王的漆黑眼底渐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而那晦涩在目光落至晏姝足腕上的那对金环后微微愣住。

金环已是打磨得异常圆润光滑,可依旧在女郎娇嫩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两道轻浅的红痕。

熟睡中的女郎如何知晓这等变故,只觉身子疲惫酸软,直接沉沉睡到了翌日天明才醒来。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晏姝虽然已经醒来,但依旧趴在软枕上懒懒得不想起身,此刻只觉得浑身酸软地连胳膊都半分抬不起来。

昨夜实在太过疯狂。

晏姝此时回想那些画面都觉尤为耳热。

只因她昨夜说了要主动取悦于萧彧,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盥室、小榻、窗台、架子床。

真真是四处胡闹,水渍也弄的到处都是。

好在后面她尚存几分理智的时候,在那关键时刻握住他的帛伐之除,抬着那双水雾朦胧的眼求他今后放过青桃,萧彧深深皱眉,只能黑着脸和眸子点头应下,她方才允他进去。

此刻身侧的人早已无了踪影,晏姝不免心中松快了些。

如今的萧彧卸了那层伪装的温柔面皮,晏姝还当真不知如何该和他相处了。

前世极乐之宴斗兽场一事后,她便被锁在宝华殿,每日与萧彧的交流便是在榻上任他玩农,那时的她心中只有屈辱与恨意。

如今虽依旧要以色侍人,可晏姝的心里竟然看开不少。

毕竟上辈子她是直到极乐之宴那时才知晓了萧彧就是质子萧寻,且昔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捧杀报复她。

那般温柔夫君的形象一夜坍塌,当时被呵护已久的晏姝自然是不能接受。

以至于后来的被囚金殿,晏姝一直都处在一个惊惧害怕而又十分不甘心的状态。

谁能骤然承受登高跌重的痛苦呢。

但是如今重来一世,或许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了铺垫,对于此下的现状她倒不会像上一世那般歇斯底里,不甘又怨恨了。

毕竟她如今也凭借着这幅身子,保住了青桃一命,至少与上一世相比,此刻的处境竟倒还算可以了。

与其继续伤春悲秋,还不如趁早振作起来,兴许还能叫萧彧怜她一回,给她一条生路过活。

且晏姝就从昨夜看来,萧彧如今对她的的这幅身子确实是格外眷恋。

其实在前世,晏姝也能看的出来萧彧对她身子的留恋,不然也不会在她被囚时日日过来宠幸了。可晏姝前世那般悲愤心境,每次萧彧过来,她不是麻木不堪就是百般抗拒,哪里还会有什么其他欢愉。

总而言之,昨夜因她配合了一回,竟是意外地发现那般胡闹竟也不是那般难以接受。

前世晏姝认为这是折辱,便格外抗拒。可昨夜的情‘事与其说是折辱,倒不如说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只不过她和萧彧这对夫妻间并无爱意,唯有恨意罢了。

晏姝此时回想也颇觉奇怪,难道这世间男子都如此,纵然无爱,但只因美貌身躯合他心意,便能将那事做得如痴如醉吗?

毕竟昨夜萧彧可是连她纳除都甜适顺吻了,若真要说是折辱,那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