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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一次被召去了肃宁宫。

而此番,昭景太后可就没上次那般好态度了。

此刻她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串水头极好的玉珠子。

晏姝站在榻前,面色亦是沉沉。

“这就你给哀家的助力?如今后宫上下可都是在说王上要立你为后了。”昭景太后语气冰冷。

“那些都是传言,王上是绝不会立妾身为后的。”晏姝正色道。

太后闻言讥笑一声,凤眸划过一丝狠厉:“传言?若无此心,何来传言!”

“你既已与哀家结盟,还妄想生出异心?”

晏姝抬眸,语气坚定:“妾知道太后心存疑虑,但妾身还是要说,王上绝不会立妾身为后,太后尽管信妾身便是。”

"那晏姬倒是说说,你如今还有什么法子来助哀家一臂之力?”太后质问。

晏姝面色微僵,一时竟真还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

太后见状冷哼一声,看向晏姝:“哀家倒是有个法子,就看晏姬敢不敢一试了。”

而待昭景太后说完到底是何法子后,一旁的楚鸢似是羞涩又惊慌,而晏姝则是沉默了,心中顿时有些犹疑不定。

“怎么?你不敢?”昭景太后挑眉。

晏姝垂眸,心头微鼓,想到自己前世惨死的下场后,似是下了某种决心,继而抬眼看向了昭景太后,终是开口道:

“妾愿意一试,不过妾还有要求。”

晏姝回到宝华殿时,已是申时。

许是夏日,纵是这个时辰,殿外的日头依旧大得很。

青桃今日一直在肃宁宫外等候,所以并不知殿内发生何事,可见自家公主自出了肃宁宫后便一路失了魂似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而这会子又见公主坐在那雕花妆台前发着呆,只托腮望着案上那一枚小小的青瓷瓶,细细的眉头微微蹙着似是在发愁。

青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公主,您今日从肃宁宫回来便一直魂不守舍的,到底发生何事了呀?”

晏姝叹气。

竟不知该如何向青桃解释,她们可能马上就要跑路的事情。

她没有想出让萧彧立楚鸢为王后的法子,便只能听从昭景太后的计策。

可昭景太后的法子实在太过凶险。

竟是要她找机会给萧彧下迷情药,再用偷天换日的法子,让她和楚鸢交换。

届时楚鸢失了身,萧彧便必须给其一个名分。而楚鸢背后又有昭景太后做倚仗,这该给的名分自然也只能是萧国王后之位了。

晏姝本觉得这法子实在偏激,毕竟一旦被萧彧发现了,她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思忖片刻后,想到她若不用此法,只凭她日日劝说,萧彧根本不会立楚鸢为后的,届时与太后的契约不成,她依旧没有求生的机会。

子嗣之路已被堵死,那如今唯有按昭景太后的计策试一试了。

好在晏姝今日提了不少要求。

此计实施之前,昭景太后就必须替她提前在宫外安排好车马人手,届时只要她一出来,便能和接应的车马一同离开萧国。

除此之外,她还让太后替她准备一个相貌清俊且身体干净的男侍,毕竟距离这月十五也没剩多少日了,届时她蛊毒发作身边必须得有可靠的人替她解蛊。

昭景太后虽觉疑惑,但还是应了。毕竟只要计划一成,晏姝去何处又要做甚,都已经与她无关了,她只要楚鸢做稳王后之位,让萧国的一半握在她楚氏手里便好。

而晏姝得了昭景太后的允诺,方才带着那药瓶回宫。

据昭景太后言,此药乃是迷情药,自服下后的半个时辰内便会起效,中药者会全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