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晋安无恙为镇国公。与某些把持兵权不放的勋贵不同,安无恙回京后,主动将陆路兵权悉数上交朝廷,只留安家根基,水师。然后直接回工部,继续埋头于他的研究。
景熙帝曾点评:“长生允文允武,实乃我大齐最是顺手的一块‘砖’,何处需要,便往何处搬。”
景熙七年春,三年一度的春闱会试如期举行。临月郡主与云杼一同参考,文思墨则决定再沉淀三年,厚积薄发。殿试放榜,云杼高中一甲探花,临月郡主位列二甲第十六名。
更令人欣喜的是,本届考中的女子竟有八位之多。叶倾华闻讯,欣喜异常,当晚便喝了几杯。姑祖母,您看到了吗?越来越多的女子走出来了。
就在叶倾华为几位女进士保驾护航,避免选官被人做手脚之时,安无恙让霍深打了一拳。
霍深接手内河水师后,惯例是在每年五、六月间南下巡视。然今年南方雨季提前,大雨滂沱,他便提前了一月动身前往江南。仇青青躲避不及,被他撞见了仇青青的儿子,那个与他有五分相似的孩子。
“安长生,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何瞒着我?”霍深双目赤红,对着安无恙低吼道。
安无恙揉揉脸,迎上霍深愤怒的目光,平静又残忍地说:“是,我瞒了你。这一拳,我受了。但是及渊,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能娶她过门?还是你能入赘仇家?”
“我”霍深答不上。他不能娶,他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何况仇青青还是二嫁的商户女。他亦不能入赘,舍不得霍家的权势。
“人家母子过得好好的。你若有心,就别去打扰,回去和四嫂好好过日子,这才是正道。”安无恙冷静地劝道。
仇青青后来已将外祖张家的生意尽数归还,她父亲自她生下儿子后也消停了,她一心打理自家产业与海上贸易,有财有子,生活得潇洒肆意。每每来信,连叶倾华都羡慕得咬牙切齿。
霍深恼羞成怒,再次挥拳上来,被赵玉聪拦腰抱住:“及渊,听兄弟一句劝。长生瞒你是不对,可他说的话在理,珍惜眼前人,比什么都强。”
“可那是我儿子。”霍深嘶喊。
“你缺儿子吗?”安无恙势必要让他认清事实,“你府中已有两位嫡子。你将他认回来置于何地?一个尴尬的庶长子?让他放弃好好的仇家继承人身份,回京在嫡母手下仰人鼻息?再者,四嫂何其无辜!你将她置于何地?将王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霍深嘴唇翁动,他何尝不知安无恙说的是实事,可他接受不了自己无能为力。情绪失控之下,口不择言:“是,我是比不得你们。一个国公,一个侯爷,前程似锦。而我呢?连如今这内河水师督卫的职位,都是你安长生施舍给我的,我他娘的”
话音未落,安无恙猛地一拳挥出,将他狠狠击倒在地。
“长生!”赵玉聪慌忙上前阻拦。
“慧慧你别管!”安无恙甩了甩手腕,“老子今天就是要把他打醒。”
这边安无恙在揍人,那边云舒也在扇人。
云舒怒气冲冲地推开云杼书房的门,将手中一叠文稿“啪”一声摔在书案上:“云子纶,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若非《百姓小报》的编辑察觉不妥,将文稿呈到了叶倾华处,他还不知云杼竟做了这等事。
“三哥”云杼灿灿然站起,“我写的也是实事。”
“事实?”云舒气极反笑,“难道以往的报道便不是事实了吗?你这是在毁了临月殿下的前称何声誉!”
这几年,临月郡主、云杼、文思墨三人几乎踏遍大齐。临月有心民生,每至一处,必细察风土民情,再依云舒要求撰写适合当地的发展策论。她每每与二人商讨后才动笔。
云舒收到她的策论后,若觉可行,便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