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摇摇头,“没有,当时我想富甲天下,做天下第一商。”
若是早知自己要走仕途,她便不会招惹子谦了,以致于后来两人皆痛彻心扉。
宴席上,安无恙、云舒、杜远昇三人竟被安排至同一桌,其余座位则是三人各自好友。一桌人面面相觑,皆不知是哪位“天才”想出的如此安排。
安无恙看向云舒,后者摇摇头,示意并非自己主意。
即来之,则食之。在座皆是世家子弟,修养颇佳,自不会主动挑起事端。
云舒身为主家,举杯邀众人共饮,巧妙引导话题,席间气氛倒也还算融洽。
只是偏偏有人缺根筋,李幼歌便是。他脱口而出,“说起来,初次见明珠郡主”一桌人目光瞬间聚焦他处,他才惊觉失言,却只得硬着头皮续道,“便是五年前的今日。”
“她还作了首诗,是不是?”安无恙笑着接话,有意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可惜那时我不在京城,未欣赏到她的风采。”
“恰如寒梅傲雪,遗世独立。”云舒评价道。既然话题已起,不如坦然言之,才不会令她陷于流言。
“说真的,那会儿我要是在京,还真没你什么事了。”安无恙挑眉看向云舒,语带戏谑。
“呵!”云舒冷笑,“你也就运气好些。”
“是啊,总归是比某人要好上一些。”安无恙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得意。
“两位,两位。”杜远昇出来调和,“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没必要。难得同席,我敬两位一杯。”
“谢过杜世子。”安无恙举杯,“子谦胃疾不宜多饮,刚那杯已是极限。他那份,我替他喝。”
“不必,你稍后回家还要照顾阿倾,我自己来。”云舒拒绝。
“我来,我来,我替子谦喝。”王约接过话头。
“下杯你来。”安无恙对王约道,然后转向杜远昇,“杜世子,请。”仰头饮下一杯后,又自斟两杯,代饮双倍,这是规矩。
“他们二人?”杜远昇旁边的好友疑惑看向王约等人,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习惯就好。”霍深拍拍他肩膀,“他们也就嘴上吵得凶,其实关系还不错。”
这并非安无恙首次替云舒挡酒。两个圈子这半年时常相聚,他代饮过一次后,几人再聚便再也不给云舒上酒。
“不过说真的,当年郡主风采冠绝京华,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没想到被后来的安侯给娶了回去。”有人笑道。
“错了,”安无恙含笑纠正,“我并非后来者。我遇见她,比你们都要早。”
“嗯?”云舒看向他,从未听他提起过。
“雍和十六年,我随祖父巡视海域,来到沪州。那日是中元节,当地有摊戏祈福仪式,我戴着面具前去观看,恰巧碰到小贼行窃,便追了上去。不料另一个戴面具的小姑娘也追了上去。结果对方是团伙,我两被围攻了。她那时身手是真的差,还能踩果皮把脚给扭了。无奈,我只能背着她打”安无恙笑了笑,思绪飘远。
他与她,似乎和中元节特别有缘,第一次见她在中元节,第一次吻她在中元节,第一次拥有她,还是中元节。
“等等,你说你背着她对敌?”赵玉聪打断他的话。他和霍深皆知,安无恙极其厌恶旁人触碰。还记得曾经自己不过搭了下他肩,便被他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是啊。可惜刚收拾完那些人,她家人便找来了,都未来得及问姓名。”
那时她说的是吴侬软语,他也是后来在苏州听她说起方言,才发现当年那小姑娘竟是她。也终于明白,为何祖父在信中总是对她赞不绝口,反复提及她入京后的种种。想来是因为她是自己唯一不排斥之人,祖父特意调查过。在她退亲后,不停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