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90(18 / 30)

公爹,生出了强烈的怨怼。

“在外,他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再加上二叔的挑拨,那时除了祖父,几乎没人喜欢我。不懂事的孩子说我是杀人凶手,不愿同我玩。慧合和霍四还是因为惹到到我,被我打服后,才成为的朋友”

听到这里,叶倾华的眼泪无声滑落。她的长生,小时候怎么这般苦,他又做错什么了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万幸,他还有两位挚友,让他的世界不至全然灰暗。

安无恙察觉到胸前的湿意,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继续道:“那个人临终前,我问他:为何恨我至此。他说”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他说:‘等你的妻子也怀上双胎之时,你便明白了。’然后,他就那样大笑着诅咒我:‘安无恙,我咒你重蹈我的覆辙’”

艹,这是他爹的什么父亲,仇人也不过如此。她终于明白,他为何如此恐惧。不仅是因为母亲的难产,更是源于父亲恶毒的诅咒。

“长生,”叶倾华的声音带着疼惜,“第一,母亲和无忧的死是意外,与你毫无干系,你不必背负这罪责。”

“我知道。”他低声回应,道理都懂,心魔却难除。

“第二,诅咒要是有用的话,要法律做什么?看谁不顺眼,咒上一咒便是。所以,别被困扰,那不过是无能者最后的哀鸣。”

安无恙被她这略带蛮横的逻辑逗得破涕为笑。是啊,他何尝不知,只是事关她的安危,他赌不起,他不能失去她。

“第三,这世间生双生的妇人不知凡几,绝大多数都能平安生产。你还记得我们常去的那家牛肉饼铺吗?他家那个据说一月病三回的儿媳,怀的也是双胎,两个孩子加起来足有十斤重,不也顺顺利利生下来了?所以,不要过度忧虑,好不好?”

说着,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捏捏。”

安无恙依言轻轻捏了捏。

“感觉到没?这是肌肉。”叶倾华语气带着小小的自豪,“虽没你的那么大块,却也结实。我自幼习武,底子好得很。再说了,我答应过你要白头偕老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没做到过,是不是?”

“对不起……”安无恙心下涌起愧疚,“让你担心了。”

“长生,”叶倾华抬头,指尖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残泪,“永远不必与我说对不起。只是呀,我们是夫妻,以后有什么事,别憋着自己扛,我瞧着心疼。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可好?”

“好!”他点头应下。

叶倾华支起身,去亲他的脸,“真乖!”

将安无恙哄睡后,叶倾华躺在榻上,越想心中那股郁气越是难平。她悄然起身,穿戴整齐,披上披风,唤上春晓提灯,径直向着安家祠堂走去。

夜深人静,祠堂内烛火摇曳,牌位森然。叶倾华恭敬地上香、叩首,随后站起身,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各位列祖列宗,不孝媳前来告状,告我那不慈不孝的公爹安九思。”

她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细数安九思如何对待年幼的安无恙。正当她言辞愈发激愤之时,安九思的牌位竟毫无征兆地“啪嗒”一声倒了下来!

叶倾华先是一惊,随即怒意更盛:“公爹这是不服气?您当年欺凌一个懵懂稚子,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她上前一步,将牌位立起,“是,母亲和无忧的离世使您悲痛万分,可这和长生有什么关系?整件事,他最无辜。您怎么不怪自己让母亲有了身孕?怎么不怪太医院院正医术不精,未把人抢救回来?怎么不怪祖宗不保佑安家?您不过是挑软柿子捏,减轻自己的负罪感罢了,懦夫一个。”

“您是他的父亲,本该护他周全,可偏偏您伤他最深,这是对幼不慈。若非祖父,您险些毁了他,毁了安家继承人,便是对祖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