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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陌路吗?”

叶倾华不由自主地闭上眼,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来世的安无恙亲密地拥着一位面容模糊的女子迎面走来,他眼中盛满对那女子的温柔笑意,经过她时,甚至未曾投来一丝余光。

想到此,她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地捂向闷疼的心口。睁开眼时,大颗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安无恙瞧着心疼,却狠心没有安慰,继续说道:“你接受不了!那你觉着,我能接受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吗?”

“可可那时的我们都不记得彼此,定然不会难过了。”叶倾华嘴硬地反驳,声音却带着哭腔。

“屁!”安无恙爆了句粗口,目光凶狠地锁着她,“老子不管记不记得你,只要遇见,定会爱上你。夜明珠,我们两命中注定了,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那为啥上辈子没有你?”叶倾华摸了吧泪,打了个哭嗝,“若有你,我至于连场恋爱都没谈过就死了吗?”

听到这个‘死’字,安无恙心脏猛地一紧,像被针扎了一般。低低道:“所以你来找我了,先遇上云舒,那是个意外,找错人了而已。”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欲将她拉近亲吻。或许是确认他伤势无大碍,叶倾华心神松懈下来,其他感知也变得清晰。被拉动时大腿内侧磨过床沿,刺痛袭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怎么了?”安无恙眉头蹙起,“你全程骑马来的?”

“路上雪厚冰滑的,马车不好走,骑马快些。”叶倾华解释。

安无恙紧紧盯着她看了片刻,最终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意,“脱了,我看看。”

“马鞍我铺了很厚的细锦软垫,没破皮”叶倾华底气不足地小声说。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安无恙语气不容置疑,她越是躲闪,越说明情况严重。

“我自己来。”

她背过身,缓缓脱下外衫。到裤子时却犯了难,未完全结痂的伤处已将布料粘连,稍一牵扯便疼得钻心。她心一横,猛地用力扯开,瞬间有几处再度沁出血丝。

叶倾华转过身,有些心虚地看着他:“你不许说我。”

安无恙眼眶霎时红了。只见她大腿内侧红肿不堪,部分结痂,部分仍在渗血,更有几处肌肤已被磨得近乎透明。他指尖微颤,想碰又不敢碰,千言万语在胸中翻腾,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的询问:“疼不疼?”随即下床去找药膏,“躺到里面去,我给你上药。”

叶倾华躺好,任由安无恙温柔地给她上药。心神一松,连日积压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药尚未涂完,她便已沉沉睡去。

安无恙为她掖好被子后,像看不够似的,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目光眷恋又偏执,夜明珠,你可知,若不能守在你身边,我会疯成什么样子。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用过饭后,两人相依靠在床头闲聊。

叶倾华靠在他怀里,拿着温热的鸡蛋敷着哭肿的眼睛,问道:“喜喜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安无恙面色沉了下来:“喜喜天生失语。因着无忧的缘故,我自幼便对她多几分照拂,她也格外依赖我。后来因为二叔做下的那件混账事,喜喜自觉愧对于我,随二叔返回祖宅后便再未联系。”

“之后二叔将她嫁予辽东武将钱家,本意是想为安无殇在军中铺路。而钱家求娶,图的却是拖镇远侯府下水。喜喜聪慧,早已看透。但她不愿害我与祖父,故而默默忍受。”

“钱家待她甚是刻薄,那钱家大郎妾室一房接一房地抬。这丫头性子倔,从未向我们诉过苦,每次来信只道一切安好。”

“后来高上等人被清算,但边疆需将领稳定,钱家仅被降职处置。此次东辽来袭,钱家竟仓皇撤离,将她独自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