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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遂。”他看向其中一个牌位,“爹,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她无辜,求您护佑。”又望向旁边牌位,“娘,您劝劝爹。儿子从未求过什么,此番,恳求您们佑她母子平安。”

回到浮光苑,在院门前他忽地一顿,想起那个民间传说:孩童神魂弱,若是回家晚了,在门口先拍拍衣衫后再进门,以免带回不洁之物。从前,他对这些传说嗤之以鼻。如今他拍拍衣袖,又拍拍后衫前襟,这才推开门进去。

将屋内烛火拨暗,他躺回床上,轻吻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低声道:“乖些,莫闹你娘亲。”

翌日,云舒特意在府门前等两人。

安无恙显然看见了他,马车在盛南伯府前缓缓停下。他推窗颔首,并未多言。

云舒了然,这是确定了,且阿倾定然还在车上补眠。他也不多问,径直上车,心下已开始盘算府中库存的燕窝人参几何,京城里最好的妇科圣手是谁,最有经验的稳婆又是哪位。

许是安无恙的祈求起了作用,叶倾华除了容易犯困,并无其他不适,吃什么都香。

不得不说,王约真的是个人才,上手快,举一反三,做事妥帖细致。他来了后,叶倾华轻松许多。

七月二十,又逢沐休。京城发生了一件事,在这暗流涌动的京城,此事不算惊天动地,却让叶倾华找到了她一直想做的那件事的契机。

这日,彩云妨新到一批布料,许久未出门的叶倾华决定带上安无泪前去挑选,安无恙放心不下,便陪同前往。

挑选完料子回府途中,一妇人突然冲出拦住了马车。马车骤停,因着惯性,叶倾华与安无泪向前扑去。安无恙急忙揽住叶倾华,又伸脚挡住安无泪。

“夜明珠,没事吧。”

“没事。”叶倾华坐稳,看向安无泪,“喜喜呢,可还好?”

安无泪摇摇头,关切的看向叶倾华。

待两人坐定,安无恙打帘怒道:“何人敢拦我镇远侯府的车驾?”

跪倒在地的妇人见出来的是镇远侯而非明珠郡主,惶惶然缩了缩脖子,回头望见人群中不敢上前的大汉,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开口:“民妇民妇求见明珠郡主。”

“求见我夫人就要这般拦车?摔着她怎么办?你担待得起吗?”安无恙动怒的样子甚是慑人。

妇人不敢抬头,慌忙叩头,“侯爷恕罪!请侯爷赎罪!民妇民妇不是有意拦车的,实在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求郡主做主”

“命案该去顺天府。”安无恙一甩车帘,“元宝,走!”

谁知那妇人竟跪行至马车前,不住磕头哭诉:“求郡主为民妇母女做主,求郡主为民妇母女做主”一声比一声凄厉。

叶倾华撩开车帘,“这位夫人,还请起来说话。”

见她露面,妇人哭得更凶,“求郡主救我们母女一命。”

“夫人且先说何事?”谨慎起见,叶倾华并未下车,谁知这妇人有没有暗藏凶器。

“小妇人夫家姓周,前些日子婆母病重。夫君借了五十两的印子钱,谁知那家钱庄利滚利,如今到期已有一百二十两,夫君还不起,那些人便要卖了民妇与女儿抵债。”妇人简要说了下情况,又哭道:“民妇实在无法了才来惊扰郡主车驾。”

“哪家钱庄?何时借的?月息几何?可有契书?契书可规定还不上当如何?”叶倾华直抓要点。

“回郡主,是汇广钱庄。半年前借的,月息六分。有契书,写明若还不上可用房屋或妻女抵偿,逾期则按三倍计息。”妇人答。

叶倾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他爹的世道,女子竟成了夫家可随意交易的资财!她总算明白这妇人为何冒险来求她了,有这白纸黑字的契书,无人会为她们母女出头。

她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