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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车帘,他再次低头看她,嘴角笑意染上几分邪气。

他屈起被她咬在齿下的食指关节,顶开她的牙关,拇指与中指随即轻轻捏住她两颚,不敢用力,她肌肤太嫩,怕留下指印,只让她无法再咬合。

随后,那根手指便如灵活游蛇,在她温热的口中肆意进出、探索。直至她眸中氤氲出水汽,他才停下动作,却仍未抽出,只是松开了钳制。

他用无名指抚上她泛起红晕的滚烫眼尾,嗓音低哑得不像话,“到底是谁不经逗啊,卿卿?”

叶倾华再次咬他,水眸漾着波光,毫无威慑力地瞪他。

安无恙舔了舔突然变得干燥的唇,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想亲。可瞧见她唇瓣仍残留着一丝昨夜留下的红肿,终究强忍住了。昨日终于与使团分开,他晚间有些不知节制,此刻若再吻,痕迹怕是遮不住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上,“乖,我认输,松口。”见她不仅不松,反而变本加厉地磨牙,他哑声威胁,“再不松,只能派人去户部给你告假,我们掉头回家了。”

叶倾华这才松开口。安无恙移开遮眼的手,抽出那根布满湿亮水痕和浅浅牙印的手指,极尽情色地低头舔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如同盯紧猎物的饿狼,“且等着,等你下衙再收拾你。”

完了!他说的是“下衙”,不是“晚上”。叶倾华揉着尚感酸软的腰肢,暗忖:要不今日找个由头加班?

把叶倾华送到后,安无恙径直去了太医院,有件事情他急需寻个明白人确认一番。

今年星火学院的招生盛况空前,报名者络绎不绝,甚至有不少人将关系托到了老侯爷安成那里。

这日下衙后,安成特意将安无恙和叶倾华唤至跟前,面带几分难色地开口:“小阿倾,你那星火学院……眼下可还能塞进人去?”问完又觉不妥,生怕孙媳为难,连忙补充道:“若实在塞不进便算了,不必勉强。”

这是安成第一次开口相求,叶倾华自然不愿拂他面子,心下盘算若人数不多,增添一两个也无妨,便问道:“祖父是替谁问的?需要加几个名额?”

“两个。”安成松了口气,答道,“是你舅公家的小孙子,今年九岁;还有你大舅他表弟的长子,年方十五。”

“行。”叶倾华指尖轻点,捋了捋这稍显绕口的关系,爽快应下。只是不免好奇,“只是祖父,他们为何不送孩子去松鹿书院那等久负盛名的学府,反倒瞧上我这星火了?”

安成捻须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自豪,“如今你这星火学院,便是最有名的学院之一了。”

的确,如今的星火学院已是声名鹊起。早在三年前叶倾华高中探花时,学院生源便已开始好转,许多贫寒人家都愿将儿女送来,即便不图科举功名,能识文断字也是好的。后来晋王一党倒台,文先生得以昭雪平反。

为助学院扬名,谢灵与赵英如公开承认乃文先生弟子,谢烁与谢灼也自称算得先生半个学生。文先生一时声名大噪,当年那位十六岁的少年解元,沉寂多年后竟教出五位年轻进士,其中更有一榜眼、一探花,其余三人名次亦是不凡!这是何等惊人的育人之才?

加之叶倾华又放出风声,他们五人,连同安无恙、云舒以及冬凝,只要身在京城,每月必会亲赴学院授课一次。此消息一出,报名者更是蜂拥而至,几乎踏破门槛。

因学院优先招收寒门学子,甚至曾发生过富家子弟欲重金购买贫困生名额之事。学院不得已进行改革:贫困生入学三年后,需参与升学考核,有科举潜质者进入科举班,余者则根据天赋分入各类技术学堂。科举班剩余的名额方对外招考,凭成绩与品行录取。即便如此,学位依旧一位难求。

景熙元年的春闱如期而至。今年参考的女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