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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惊讶道:“文解?你竟然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敢死?”文先生倏然残忍一笑,“不过,你现在快死了。而我会活得好好的,我和我的妻都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

“你的妻?那个吴蓁蓁吗?”林菲猛地扑到牢门边,发出嘶哑难听的笑声,“你竟不嫌她脏?你可知当年我找人”

她话未说完,便被叶倾华卸了下巴,后续恶毒言语尽数化为含糊的呜咽。“你们林家人,真该死啊!”

文先生冷眼看着涎水横流,衣襟盖不住红痕,浑身散发腥臭的林菲,嫌弃地退了半步,“她永远是那个我心中那轮皎洁的月亮,而你”他眼神轻蔑一瞥,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走吧,阿倾。”文先生转身,语气恢复平静。

“是,师父。”

师父?原来文解竟是叶倾华的师父!怪不得,怪不得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叶倾华都坚决不肯归附。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便是不死不休。

不远处,又传来师徒二人的对话:

“对了,这天牢?该整治了。”文先生说。

“嗯,该整治了。”这里关的氏犯人,不是妓女。不,即使是妓女,也不该被随意欺辱。

文解回到宅邸,院中,文思墨正朗声读书,吴氏坐在一旁低头纳着鞋底,看那尺寸,正是为他所做。

见他来,吴氏笑道:“夫君回来了?”

“嗯。”他扬了扬手中油纸包,“给你带了桂花糕。”

第165章 中毒 要么杀了他!要么远离他!……

自叶倾华那日探视后, 天牢中的女囚难得度过了几日相对平静的时光。只是这份安宁没有维持多久,万寿节前夕,晋王一党被处决。该杀杀,该流放流放。

九月十一日, 官兵押解着囚车, 排成长列, 浩浩荡荡向刑场行去。沿途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臭鸡蛋与烂菜叶如雨点般砸向囚车, 更有甚者投掷污秽之物。于百姓而言, 晋王谋反或许只是换个皇帝, 但其党羽倒卖官粮、草菅人命、勾结东辽,却是切肤之痛,罪无可赦。

叶倾华、安无恙、文先生及文夫人静立于临街酒楼的二楼窗边,默然注视着下方。

囚车中的林栋忽然抬头看见了他们, 挣扎高喊:“愚女害我!”他转向后方囚车中的林菲, 嘶声道:“若非你恣意妄为,若非林璐抢了叶倾华的未婚夫, 她何至于与我们誓不两立?若非林慧(太后)害了八皇子, 我们又何必扶持晋王?”

叶倾华闻言暗恨, 老贼,临死还想坑她一把。这话分明在说她是那感情用事之人,毁坏她在雍和帝、朝臣、百姓心中的形象,将她以往的努力就此化为不过是为了报仇。她当即扬声驳斥, 清越的声音压过嘈杂,“林老贼,纵使没有她们,你我亦不可能是一路人。尔等鱼肉百姓, 通敌叛国,与我叶家忠君爱国,造福乡里的祖训背道而驰。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不死不休。”

说罢,她嗤笑一声,言辞愈发犀利,“而她们,作为你林家的女子,自懵懂之年便被你们精心雕琢,打磨成家族最锋利的刃,为所谓‘林家荣耀’耗尽一生。如今兵败垂成,你却将罪责归于刀刃过于锋利,反伤自身。当真可笑!”

林菲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叶倾华,然后又看向她身旁的文解。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吗?果然,同当年的你一样,骨子里透着令人嫉恨的清正。

刹那间,她恍然忆起那年随父回太原祭祖,邂逅了年仅十六的少年解元文解。她一眼便知,这个男子与他们不同,目光太过清澈坦荡,清澈得让她只想将他拖入泥潭。当时父亲欲将她许予晋王为侧妃,她不愿,便想嫁给文解,如此前程无量的少年天才,父亲定会同意。

果然,父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