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捋须大笑,配合着玩笑,“可不是,只给老臣留了几匣子燕窝。”
太子朗声大笑,将礼书交由叶倾华,让她拿至祠堂供奉。
她来到祠堂,她将礼书端放于香案之上,取香点燃,青烟袅袅中,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盈盈下拜,笑道:“爹、娘、各位列祖列宗。今日长生送聘礼来,这是礼书,请各位先祖过目。以后他便是咱家人了,他是武将,若是各位先祖在天有灵,还请多保佑他,佑他一生平安顺遂,长寿安康。”她顿了顿,面颊微红,声音小了一些,“也保佑我们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悄悄跟过来的安无恙,将这番话语一字不漏听入耳中。瞬间,温情至心底蔓延,涌上眼底。唇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如春风般荡漾开来。他的妻,怎么如此可心可爱!
叶倾华刚踏出祠堂门槛,安无恙便从身后追了上来,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促狭的笑意,“方才跟先祖们嘀咕什么了?怎地脸还红了?”
叶倾华仰起脸,“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
叶倾华在他腰侧上不轻不重地一拧,“你偷听?”
“嘶”安无恙低吸一口气,道:“谋杀亲夫啊夜明珠。”而后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我还用偷听,我光明正大的听。”
“对了,”安无恙忽然想起正事,语气正经了些,“下个沐休我来请期.成亲的吉日,离得近的有这么几个,八月十六、八月二十八、九月初二,你想定在何时?”
虽然她曾说过选最近的,他还是想再确认她的心意。
“你想选哪天?”叶倾华反问。
“今天。”安无恙不假思索。
“正经点?”叶倾华嗔道。
“我很正经。”他是真恨不得今天就娶她过门,“十六那日,好不好?”
“来得及吗?只剩十日了?”叶倾华有些担忧。
“来得及!”安无恙笃定点头,“该准备的我已准备好了,请帖也已写好,就差填写日子了。”
“好!”叶倾华唇角微扬,轻轻点头。
待他们回到前厅。太子将包含帝后、自己、叶倾华签字并加印叶家族印的婚书交还安家,同时递上叶府的回礼礼单。
叶家的回礼同样丰厚,价值约抵聘礼之半。其中一箱字画尤为特别。叶倾华特意低声嘱咐安无恙:“这个,回家再看。” 不料却被耳尖的宾客们听见,顿时起哄声四起:
“小侯爷,这是什么宝贝啊?打开瞧瞧。”
“对啊对啊,让大家开开眼!”
今日来的,都是至交好友,玩笑起来没那么多顾忌。
安无恙把箱子一盖,得意道:“就不开!你们能奈我何?”
“如何?”霍深冷哼,瞬间出拳,“当然是这样!”
安无恙反应极快,抬手格挡。霍深攻势不停,侧身一记凌厉的扫堂腿攻他下盘。安无恙顺势向后跃起,恰恰离开了箱子范围。
霍深本意就不在追击,见状立刻收势,转身一把掀开箱盖,眼疾手快地捞起最上面一幅卷轴,“唰”地抖开。
画上,一位俊美无俦的男子,手肘闲适地撑在身后,半卧于茵茵草地,唇间慵懒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眉眼含笑,一派逍遥自在。
这人赫然是安无恙!
“哦~”起哄声再次响起,众人揶揄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叶倾华。
绕是叶倾华脸脸皮够厚,也不禁一热,又羞又恼地瞪了安无恙一眼。那始作俑者却立刻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摸样,摊手摇头:不是我开的,真不关我事!
她信他个鬼!若不是他授意,或刻意放水,霍深会打开才怪。
安无恙见被识破,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