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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蒋光的四个幕僚将抄誉来的内容反复研读,各种调整顺序,试图解码。

“相爷,这密件颇为高深。我等愚笨,我等实在解不出来。”幕僚陆冲擦着额上的细汗道。

“这会不会真的就只是两张菜谱?”另一个幕僚王明世试探小声嘀咕。

“不可能,此等危急关头,赵英如岂会传些无关紧要之物?这其中定有深意。”又一幕僚张又佑站起。

蒋光亦认为赵英如不可能不传递信息,只是没想到这几个小女子的密件竟复杂至此,沉声道:“再解。”他必须要知道,赵英如查到了何种程度。

恰在此时,一名暗卫叩门而入,“相爷,明珠郡主回信了,只是”暗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说!”

“只是信的内容只有几个字。”暗卫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将那几个字念了出来,“写的是:窥人私信,小贼耻呼!”

说罢,垂头看地,不敢看蒋光铁青的脸色。只听“嘭”一声,蒋光手掌重重拍在案桌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黄口小儿!安敢如此戏耍老夫!”

“那信寄到了何处?”蒋光怒问。

暗卫将头埋得更低,小声道:“跟跟丢了”

若是叶倾华在此,定要冷声嗤笑,真当我顺安镖局吃素的?

七月已悄然走至下旬,京城的暑气却未解半分,反而越发闷热焦躁,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雍和帝自蓉贵妃落胎吐血后,短短一月,又病倒过两次,太医诊断的愿意皆是操劳过度,暑气入侵所致。蒋光假意劝说,不如将部分奏章交予太子协理,被呵斥居心不轨,更疑心是太子授意,言语间多有敲打试探。

又逢沐休日,安无恙一早便策马来到仁恩侯府。

“长生来了。”

刚踏入府门,便见文先生自大书房方向缓步而来。安无恙恭敬行礼,“师父。”

文先生摆摆手,语带担忧,道:“阿倾在书楼,你去劝劝她,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我这就去。”安无恙拜别文先生,三步并作两步急速往书楼而去。

推开门,便看见叶倾华双手撑头,绣眉紧蹙,目光紧盯着案桌上的数据,微急的呼吸暴露了她的急躁。将门轻轻合上,他行至她的身侧,抽走了她面前那叠密密麻麻的纸张,“在看什么?这般入神。”

叶倾华这才抬头看他,眉峰未展,“你来了。”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半张太师椅,“在看正西一带的课税和矿政数据。”她指尖点着纸面,“这些数据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我总觉着不太对劲,但是我找不到”她语速越来越快,带着显而易见的挫败。

“夜明珠,”安无恙温声打断,顺势坐下,将她捞至自己膝上圈住,将她耳侧的发丝捋到耳后,“冷静,莫急,慢慢来。”

“怎么能不急!”叶倾华声音拔高,“英英还在冒着危险追查,三哥又多次被父皇训斥。”

赵英如接到她的信后,决意追查蒋相语太后私情的证据,不管是否要从这撕开晋王一党的口子,这份证据,都必须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安无恙一手揽着她的肩,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一手有节奏地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哄小孩一般抱着,又温声安抚道:“乖!你已经很尽力了,世事如棋,总有峰回路转之时。慢慢来”

他的怀抱似乎有奇异的魔力,那坚实的臂膀与沉稳的心跳,像一道盾牌,急躁与惊惶都隔绝在外。叶倾华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心绪也缓缓平静下来。想起方才自己失控的高声,愧疚悄然漫上心头,“长生,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

安无恙将她往怀里又颠了颠,让她与自己贴合得更加紧密,柔声道:“夜明珠,在我这儿,你无需道歉。你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