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临安公主到了。
“皇祖母,临安来给您请安了!”临安公主娇笑着入殿。
“哟,又一只小猢狲来了。”太后笑道。
“皇祖母尽会取笑人家,人家可不依了哦。”临安公主轻跺着脚撒娇。
“明珠你看,这都十七了还像孩子一般。”太后笑指临安公主怼叶倾华道。
临安公主仿佛才看见叶倾华,惊讶道:“明珠姐姐你回来了,临安好想你呀。”说罢就来牵她的手。
叶倾华拍拍她的手背,热情笑起,“临安,好久不见,愈发娇艳动人了。”
“谢姐姐夸奖。”临安公主执起叶倾华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夸张惊叹,“姐姐这戒指,瞧着与多年前皇祖母赏珠宴那颗好像,可是螺珠?没想到母后把这个珠子给了姐姐你。”
临安公主眼里的嫉妒已然藏不住。宫里的两颗螺珠,一颗在太后私库,一颗为皇后所有。
“正是螺珠,只是非母后赏赐,是长生所赠,是他亲自下海采得,聊表心意罢了。”
“镇远侯竟有这等本事?”临安公主语气天真,“如此珍稀之物,他竟未曾先献至宫中,倒是稀奇。”
此言一出,太后的脸色果然沉了几分。
叶倾华面露诚恐,“皇祖母恕罪,长生他一介武夫,只想着送给心爱之人作信物,行事难免欠妥周全。也怪明珠糊涂,竟未思及此节,我这就取下来献给皇祖母。”
说罢,就要去摘戒指,脸上更是露出被夺了心爱之物的难过来。来呀,抢呀,看你们还要不要脸?
“罢了,不过一颗珠子,既是镇远侯一片心意,你便好生戴便是。”一国之母抢夺孙辈定情之物,传出去成何体统?
临安公主眼珠一转,她择婿两年,京中贵胄子弟看了个遍,竟无一人能入眼。好容易看中王约,谁知次日便听闻他火速定亲
虽说父皇不会再和亲,但再等下去,恐怕也要将她配给某个拉拢对象。镇远侯安无恙,年轻英武,俊美无俦,早年虽有些纨绔名声,这两年早已洗心革面,战功赫赫,正是上上之选。若能嫁他,既能得如意郎君,又能狠狠气叶倾华一番,岂非两全其美?
之后的闲话家常,太后蜜糖的“慈爱关怀”里暗藏机锋的“语重心长”。叶倾华面上恭谨温顺如最乖巧的晚辈,言语间却似滑不溜手的游鱼,总让那端坐高位的太后娘娘喉头一哽,险些失态。
待到她告退时,太后面上不得不维持着雍容和蔼,赐下了不少贵重赏赐。
叶倾华前脚刚踏出殿门,后脚便隐约听到殿内传来太后略显急促的声音,“兰佩!快,快拿哀家的救心丸来!”
以及临安公主夸张做作的惊呼,“皇祖母!您怎么了?临安在呢!您别吓临安啊!”
叶倾华昂首挺胸,拉着一马车沉甸甸的“战利品”浩荡出宫。宫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她脸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瞬间消散,只剩下满身疲惫。与这深宫中的牛鬼蛇神周旋,心力交瘁。她想安无恙了,他在,定能借她肩膀靠靠。
而被她惦记的安无恙,此时正拉着赵玉聪、吴钢、梁岩陪练。
安无恙一个旋踢,吴钢被踹出近一丈远。
吴钢揉着胸口,挪到坐在一旁喘着粗气休息的赵玉聪身边,“赵侯爷,你说我家侯爷这是怎么了?下手忒狠。”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赵玉聪没好气地抹了把汗,“疯了吧他!”
安无恙没疯,只是醋了、急了,一身邪火无处发泄。云舒那厮竟然回京了,还和他家夜明珠遇上了。如今他只想尽快回京,可偏偏还有三日,“再来!”
赵玉聪、吴钢、梁岩交换了个眼神,“一起上,打他丫的。”
三人正准备进攻,安九九疾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