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参将请到议事帐。”
原来是几艘倭国兵船向琉璃岛驶去,青石守卫请示是否拦截。
倭国多次侵犯大齐海域边境,水师见着倭军,都恨不得立刻打上前去。
“末将请兵拦截!”吴钢和庞绍几乎同时起身请战,声音里透着按捺不住的战意。
“两位将军太着急了些,眼看这天都要黑了,晚上行船不安全。”
“不知侯爷有何打算?”吴钢听出言外之意。水师大船技术成熟,这会儿天气尚可,风平浪静,且又不是往海洋最中心去,何来不安全一说。
“你们说这倭军行事如何?”安无恙坐在主位上,悠闲地端起茶碗。
“残暴!” 庞绍言简意赅,拳头捏得咯吱响。
“是呀,残暴。”安无恙抿了口茶后,将茶碗放下,“我大齐向来心慈,如今看到琉璃即将遭到倭军的屠戮,我军应当如何?”
“自然是替天行道,解救琉璃于危难之中。”这会儿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之意,兴奋起来。
一百二十年前,大齐初立国,内忧外患,琉璃岛趁机独立出去成为藩属国,国书还是太祖皇帝亲笔所签,故而百年未曾收回,如今机会在前,此等功劳,如何让他们不激动。
“庞将军,你去点兵。吴将军,朱参将,范参将,你三人去准备粮草。其他参将,各自按职责做好准备,后日卯时,准时出发!” 安无恙语速极快,条理清晰地部署着。
“遵命!”
吴钢失落之情明显,让他准备粮草,便是让他留守之意,这次的军功,他只能喝个汤。
待人散去,吴钢没忍住,道:“侯爷,末将亦愿往。”
“吴将军,仗多得是,你别着急,这次让让庞将军。”
吴钢一听便明白,安无恙之后还有更大的安排,且会带上自己,便也不争,安心安排粮草去了。
走到门口,见朱参将和范参将都在,道:“你们在这干嘛?”
“等您。”范参将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吴将军,侯爷怎么说?”
吴钢却是不答,扭头看朱参将,“你咋不问?”
朱参将憨憨一笑,“我媳妇说让我凡事听侯爷的就行,没事别多问。”
“傻人有傻福!”吴钢感叹,转身踢了范参将一脚,“明白了吗?凡事听侯爷安排,侯爷不会亏待你的。”
至于这次为何让庞绍先,原因有二,庞绍新来,需要尽快融入,对于军人而言,并肩作战是最快融入的办法。再来吗,对于后续的安排,安无恙更信任吴钢,届时留庞绍留守,他亦无话可说。
月余过去,齐军早已剿杀倭军,并攻破琉璃,至于为何迟迟未归,因为安无恙受伤了。
北璃城一宅院内,安无恙裸着上半身坐在榻边,双拳紧握抵在膝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元宝拿着鱼肠线,正小心翼翼地为他缝合后背的伤口。好在伤得不深,也就没敷麻药。
缝好后,安无恙在后边拿一面镜子,他在前面拿一面镜子看了下,有些狰狞可怖。这要是让他家夜明珠见了,不得心疼哭啊。虽然他很享受被她心疼的滋味,可他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似的疼。还是先养好伤再回去吧,至少得让伤疤淡一些。
这次受伤,也给他敲了个警钟,凡是不能大意。或许这次打得太过顺利,亦或许是他着急回去。剿灭倭军,镇压当地军队后,有些得意了,被暗藏再百姓中的逃将砍了一刀,还好他反应快,这刀没伤到要害。
安无恙回到平波的前两日,他加急的战报刚好抵达京城。
“哈哈哈哈”雍和帝仰天大笑,御书房外麻雀被惊飞一片。征服西辽不过一年有余,如今又收复了琉璃,天佑大齐!天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