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了一会儿,“哧溜”她吸了吸口水,“美色当前,其实我也不太放心我自己,哈哈哈哈哈!”
安无恙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掌心微烫,警告道:“再乱动,一会儿你可就真睡不成了。乖,快睡。”
叶倾华听话地闭上眼睛,在安无恙以为她已睡着时,突然开口,声音温柔如水,“长生,平波的事,与你无关,别自责。”
在搜查那令人窒息的软珠阁时,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周身涌起的杀意和负疚,虽然只有那么一瞬。
所以这才是她丢下公务,带他回来的目的吗?心口软得一塌糊涂,他的小姑娘啊,怎么就能这般熨帖,这般可爱!
安无恙收紧手臂,将人搂得紧紧的,“如果那时”
头几年在福州历练时,他鲜少踏足平波,一是因为蔡虎有意无意的阻挠,平波沿岸巡防皆由其与韦超把持;二是因为平波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县,休沐时他更常往繁华的福州城去,私宅都置办在了福州。若是那时他多来几次,或许就能早些窥见这罪恶的一角。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手上也染了不少血,却做不到对那些孩子的遭遇视而不见。
话才刚起头,便被叶倾华轻声打断,“没有如果。”
她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们层层设防,刻意隐瞒阻拦,你便是来了,也未必能发现。长生,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今日若不是有你给我当底气,我未必能收拾他们。”
她抬起头,眸光清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所以啊安无恙,你是我的大英雄!”
这姑娘,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心底的寒冰化作暖流。安无恙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怎么办?等不及回京了,他现在就想娶她。情难自已间,他在她发边落下一吻。
“不咸吗?”她在海边忙活了一夜,海雾浸湿发丝,阳光出来后又凝结成细小的盐晶。
安无恙满腔柔情瞬间被这个问题戳破,无奈笑出声来,屈指轻弹叶倾华的脑门,“你可真会挑时候破坏气氛。”
把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又在发边印下一吻,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宠溺,“快睡。”
“嗯,”叶倾华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含糊地应着,声音已带上了睡意,“你也是”
安无恙昨夜同样一宿未眠,他以为自己会被纷扰的思绪搅得难以入睡。却不想,怀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听着她逐渐绵长的呼吸,心底莫名安宁。不过几息的功夫,疲惫如潮水袭来,意识沉沉地坠入梦乡。
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安无恙穿好玄甲,准备返回福州大营。一夜之间,少了一个主将一个副将,单留吴钢一人难以应对,他得回去主持大局。
码头的风带着咸腥味,他伸手将叶倾华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我回去了。主意休息,别逞强,事情慢慢处理。”
“嗯,你也一样。”
安无恙将出动的士兵带回了七成,留了三成借给叶倾华,她现在手上没多少人可用。
落日熔金,余晖给返航的战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安无恙拎着两坛子酒和一个食盒来到甲板上,被绑着手的蔡虎正愣愣地看着晚霞,身影透着几分萧索。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蔡虎回过头,声音沙哑。
“嗯。”安无恙将酒菜摆好,解开蔡虎的绳子,“虎伯,喝一个?”
“行。”蔡虎坐到他对面,端起酒碗嗅了嗅,笑道:“上好的女儿红,可惜下了软筋散。”
“我特意挑的,无色无味,不影响品酒。”
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巴,爽朗一笑,却掩不住眼底的灰败,“确实不影响,长生有心了。”
“应该的。”安无恙也端起了碗。
“说起来,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