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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恙抬眼看向对面坐不住的姑娘。叶倾华自打进入苏州地界就频频掀帘张望,此刻听见问话更是满眼期待。“不用,全速前进,进城休整。”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两文钱一串。”

听到车外的叫卖声,叶倾华忍不住笑出声,撩开窗帘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前年入京时,阿凝还说京城的糖葫芦比苏州贵一文钱,一晃这么久了。”

安无恙推开窗,掏出一角银子丢过去,“老翁,来两串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老翁把银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仔细收起来,挑了两串品相最好的,谄媚地递给安无恙,“公子,您的糖葫芦。”

安无恙接过递给叶倾华一串,自己咬了一口后说道:“确实比京城的甜些。”

车队缓缓来到桂花巷深处,在叶家老宅前停下。老管家已在这里等候多时,杵着拐杖不停的张望着。

“张爷爷,我回来了。”叶倾华快乐得像只小鸟,刚下车就蹦跶着上前。

“我们郡主回来了,老奴给郡主请安。”老人颤巍巍要行礼,被她一把托住手臂,“张爷爷快起来。”

“瘦了,瘦了,可是京城吃得不好。”老管家擦着泪心疼说道。

“我这是抽条了。”

老管家是跟着叶倾华祖父的老人了,当初进京,留了下来守着苏州老宅。

这时安无恙上前,老管家看着气度不凡的他对叶倾华问道:“这是姑爷?郡主眼光不错。”

叶倾华耳尖泛红,余光瞥见安无恙唇角可疑的弧度,解释道:“还不是。张爷爷,这是镇远侯。”

“迟早的事嘛。”老管家了然地点头,转头就对安无恙行礼,“老奴见过小侯爷。”

安无恙哪能真让人行礼,给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赶忙上期扶起老人,“老人家不必多礼。”

一进叶家老宅,叶倾华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连说话都带上点吴语的软糯,她兴致勃勃地向安无恙介绍这这座精美的园林。而安无恙在这看到了她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痕迹,花园里的鲜花秋千,大树上的可爱树屋,院子里保养完好的滑梯等等,他突然庆幸陪她回了一趟苏州。

吃过饭,叶倾华要去祠堂上香,安无恙眼巴巴的看着,“夜明珠,你家祠堂,云舒去过,我还没去过呢。”

啧啧,这酸味,可以腌酸菜了。叶倾华无奈,“走吧。”

叶家祠堂与寻常富贵人家并无不同,只是多了女性先祖的牌位。两人各执三炷香,叶倾华以为他会行客礼,没想到在自己跪下时,旁边之人毅然屈膝。

“你”叶倾华惊得尾音都劈了岔,却听他说:“怎么?你想反悔?”

“我何时说过要反悔?”

“那我行跪礼有何不对?”她即不悔,那他就是叶家晚辈。

行吧!两人同步叩首,远远看去竟有几分拜堂的意味。

上完香,安无恙突然坐在地上,祠堂阴森凉气渗入骨髓,他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惊得叶倾华手忙脚乱去捂他眼睛:“祖宗牌位前可不兴告黑状啊!”

“你在这睡了一年?”泛红的眼眶里凝着化不开的心疼。

叶倾华失笑,原来是因为这个,“都过去了。”

于她是过眼云烟,于他却是剜心钝痛,此时他有了和云舒刚知道时一样的想法,“若是,我早点遇见,就好了。”

叶倾华蹲下与他平视,玩笑道:“那时我不过十二三岁,你不会变态到喜欢年纪那么小的小姑娘吧。”

却不想听他说道:“如果是你,我会,不过是守着多等几年而已。”偏执狂从来不屑掩饰自己的不正常。

翌日,叶倾华与安无恙如约来到苏州集贤居。当仇青青推开雅间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