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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靠云三公子养着了,不许不养哈,我吃得很少的。”

回答她的是突然落下的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这个吻裹挟着近乎绝望的热度。叶倾华在纠缠的呼吸间触到他脸颊的湿意,慌忙退开问道:“怎么了?”

云舒笑笑,“感动的,我云子谦何德何能得你全心相许。”

“因为是你值得呀。”叶倾华像只猫一样拱着他的颈窝。

云舒将她搂得紧紧的,手有节奏地轻拍她的背,“睡吧。”

不多时,叶倾华沉沉睡去,而云舒却始终睁着眼,手指虚虚地描绘她的眉眼,似乎要把她的摸样刻进灵魂。

“梆梆梆”打更人的梆子声遥遥传来,五更天了,他该走了。

轻吻她的额头,云舒悄无声息地抽离被压麻的手臂,把怀里的信放在她的梳妆镜前,悄然离开。转身时瞥见案头堆积如山的账册,最上面那本还留着朱笔勾勒的痕迹,突然低笑出声,傻姑娘。

云舒踏出房门并未立刻离去,转而拐进叶家祠堂。月光透过格窗落在供桌下方暗格处,那里静静躺着朱漆封面的叶家族谱,原来的活页早已在他生辰那日被叶倾华正式誉写上去,借着月光翻开,他的名字就在叶倾华的一旁,紧紧的挨一起。

他屏住呼吸将整页完整撕下,对折三次收进贴身内袋。供桌上的沉香还剩半匣,他捻起三支线香点燃,青烟袅袅中撩袍跪下,额头触碰青砖时,祠堂梁柱间似有叹息回荡。

“列位先祖在上,晚辈云舒”喉间像堵着浸水的棉絮,他盯着香炉里明灭的香头又叩了两次首,终是艰难吐出那句,“拜别!”

第92章 崩溃 云子谦,你混蛋

清晨的鸟鸣唤醒了叶倾华, 身旁的位置已不再温热,却还残留着云舒身上特有的松墨香,她迷迷糊糊地把那边的被子拉过来深吸一口,然后抱着被子像只餍足的猫儿在丝缎堆里滚了半圈。

小一会, 瞌睡总算醒了, 春晓带着端着铜盆的小丫鬟适时走进, “郡主,今儿个天凉了, 得多加件衣裳。”

叶倾华掀开被子, 好像是凉了一些, “行,你看着安排就好。”

春晓还在给她系玉扣,小丫鬟来报,“夏拂大人求见。”

夏拂快速走到内室, 西征回京后, 她得了个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活,组建了支女子护卫队。

叶倾华瞧着她身上官服还穿着, 额角还有着细汗, 显然是一路急行过来的,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丢下差事就来了?”

“郡主。”夏拂欲言又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说。”看着夏拂的样子,叶倾华知道,出大事了。

夏拂一咬牙, 说道:“清晨不少人看到云三公子和南诏女王一同从樊楼而出,据传是彻夜未离。”

春晓系扣的动作一顿,叶倾华缓缓阖目,胸口剧烈起伏数次, 显然在压抑心里的怒气。云舒昨夜明明在这里,今晨却从樊楼而出,想起他昨晚的异常,叶倾华明白他招人算计了,而他不得不配合着做戏,能做到如此的,只有宫里那位。

睫毛突然扬起,露出那双燃烧着怒意的眼睛,“备车,进宫!”

落座镜前准备简单梳妆,才发现云舒给她留了信。泛黄的信封写着“阿倾亲启”四字,清峻的笔记此时笔锋凌乱,最后那笔竖钩拖出颤抖的墨痕,仿佛执笔之人正竭力克制着什么。取出信,里面有些字已被可疑的水渍晕开。

她仿佛看见了孤独的云舒在深秋寒夜里绝望地提笔。

卿卿如晤:

提笔千言,竟不知从何落墨。

犹记去岁祖母寿宴初见,卿傲然如雪中寒梅,余心甚喜。及至两心相许,方知卿何止是梅,更是春桃灼灼其华,夏荷亭亭净植,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