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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非遗节目……包括他们的工作人员,啧啧……”

顾云宴听陈老师喋喋不休讲着,但余光却停留在谢景霄身上。

就见他端端坐在对面,耐心地听着他们二人对话,偶尔会拿起水杯轻抿一口,一举一动都像是古代礼仪复刻下来,刻板平淡,令人生厌。

“……这得谢谢人家小舟,后面带我们换了酒店……”陈老师松了一口气,再次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是节目组考虑不周,怠慢了几位老师,我也是做了分内之事,虽然活动过程不开心,但我跟您不也因为这件事结缘,这才得知母亲过去的事情,理应是我该谢谢您。”

陈老师望着谢景霄诚恳的眼神,满心满眼都是欣赏,连连说好,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顾云宴,“看看人家!我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不在忙吗?”

“养你这么大,忙忙忙,钱赚那么多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如小舟这孩子……他不但……”

陈老师又开始滔滔不绝赞赏谢景霄。

“嗤。”

谢景霄耳尖越来越红,将脑袋越埋越低,不敢多说一句。

忽然,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嗤,一抬眼就撞进顾云宴眼里,他俊俏的五官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浅笑,细碎的几绺发丝落下的阴影,与眼睫练成一条线,看不太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好了姑妈,知道您喜欢他,这样吧,谢小佛爷,谢谢照顾姑妈,我敬你一杯,”

顾云宴修长的指把玩着酒盅,一抬手,杯中的液体被他一饮而尽,而后翻转空杯示意谢景霄。

“对不起,我不太会喝酒,就以水待酒……”

还没等谢景霄端起水杯,顾云宴便开口:“难得聚一次,喝点没关系,这是你陈阿姨亲手酿的……”

“对啊,小舟,你尝尝,陈阿姨酿的花酿,没什么度数的。”

还没等谢景霄拒绝,杯中已被陈老师斟满酒。

谢景霄自知这酒必须得喝,凑近闻了闻,是淡淡的花香,想着浅喝几杯不会有事。

于是,便在陈老师充满希冀的目光中,将杯中酒尽数喝完。

酒入喉头,并没想象中的辛辣刺激,反倒甜腻爽口。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谢景霄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将空杯放好,认真评价道:“很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我陪你喝。”顾云宴又一次喝尽杯中酒。

酒壶被他推至面前,谢景霄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

酒过三旬,经过顾云宴的三番劝酒,谢景霄终是被灌倒了,单手支着摇摇欲坠的脑袋,白皙的脸夹晕上绯意,举着酒壶还再给自己斟酒。

陈老师满是无奈地从他手中夺过酒壶,“喝太多啦!不能再喝了!”

而后瞥了眼倚着椅背饶有兴致的顾云宴,桌上酒壶已经倒了一片,但他脸色依旧平常如初,没有丝毫醉意。

“你灌他那么多酒干嘛?!”

“他喜欢得紧,我还能不让他喝?”

“喝多伤身,你也少喝点,以前沾酒就醉,现在喝这么多竟一点事没有…”

顾云宴摆弄酒盅的动作一滞,抬手,又灌下一杯。

酒水化在唇齿间,腻到发苦,难以下咽。

终是喉结滚动,将其尽数吞入腹中。

“你以前一个同学不是挺喜欢喝梅花酿,你这次回来跟人家联系一下,顺带给他拿些。”

陈老师想把醉熏熏的谢景霄搀扶起来,但寻找半天,无从下手。

犹豫间,谢景霄整个人已经被顾云宴扛在肩上。

“那人死了,”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