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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火熄灭, 冒起一缕青烟。

正当他盖上香炉炉盖,一阵潮意从身后涌上来,敛眸轻笑,拍了拍忽然锁在腰间的小臂,

“别闹……”

男人敷有水色的下颌,蹭着谢景霄耳鬓, 只是碰了碰, 他的耳尖就染上抹糜色。

谢景霄难耐男人灼热的呼吸, 烫意不间断地扑在耳后, 更有他喉间的轻喘。

以至于他指骨微不可查地微曲, 转过身。

倏地, 对上男人晕着雾气的桃花眸,他视线下移躲闪。

男人浑身蒸腾着水意, 睡袍领口大开, 毫不遮掩胸前纵横的迤逦水痕。

谢景霄被逼在桌沿, 男人依旧俯身靠近,退无可退,抬手去推他。

但掌心正好触及他腰侧芙蓉花的一瓣, 仿若触电,想收回,男人却猛然前进半步,手腕竟被圈进他睡袍里侧。

贴近的肌肤源源不断接受男人身上的暖意, 谢景霄全身持续升温。

男人只是垂眸轻扫一眼,挑动眉尖,“想要?”

“不…不”

男人俯身而下,谢景霄另一只手攀着桌沿,本能向后移动。

‘叮当’

香炉打翻。

随之而来,指尖被灼的刺痛。

……

“啊!”

谢景霄猛然惊醒,伴随阵银铃脆响,一个银色小球从怀中滑落,他伸手去抓。

不但没抓到,身形不稳还向前倒去。

好在肩膀被人抓住,银色小球也被那人托在手心。

“做噩梦了?”

清冽的嗓音,把谢景霄混沌中揪出来。

谢景霄重新捧着那枚银质小球,其上烟气袅袅,熟悉的柏木沉香,细腻纯净。

待他舒缓心情,这才想起今日要陪檀淮舟回老宅,现在应该是前往途中。

他偏头看向身侧男人,见他一身黑色风衣笔直挺括,掩在其下的衬衫,纽扣系在最顶端,唯一露出的是半截白皙腕骨,还覆着黑金腕表,可谓是包的严严实实。

端方自持的模样,全然是将君子礼法刻进骨子里,不似梦中那般放浪形骸。

谢景霄不敢对上檀淮舟投来的探究目光,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银薰球,但又徒然松开手。

低垂眼眸,原来这是梦中烫到自己的东西。

“这小东西有点温度,你小心一点。”

银薰球被身侧男人夹在指尖,紧接着又被他放在鼻尖嗅了嗅,轻笑出声,

“我原以为是郑束换了车内熏香,没想到是你带的。”

“那是银薰球……”

谢景霄从他手里再次接过银质小球,轻轻摩挲它精雕的葡萄花鸟纹。

“燃的什么香?跟你之前的不太一样。”

“陈化崖柏。”

这几日,谢景霄总被尘封旧事扰得心神不宁,索性随身燃着这陈化崖柏,换来片刻的清心静气。

檀淮舟微折眉心,望向谢景霄不太好看的脸色,探手握紧他单薄的指,

“还有段距离,要不要再睡会?”

“不了。”

他可不想再在车上做什么春梦,目光移向窗外。

雨停了,上京城黄金地段不似郊外,这里随处可见的生机,就算接近寒冬,闹市区也会人声鼎沸,张扬生气。

不论是独栋别墅,还是山茶瓷坊,周遭总是氤氲着层烟雾,寂寥的情愫如同一张蛛丝缠绕的大网,困得他喘不过气。

就连外卖、快递都不送他们那里。

他依上檀淮舟的肩,收回视线,长指拨弄银薰球缀着的铃铛,浅淡悦耳的声音在车内回响。

“郑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