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声音脆弱:“你喝多了……”
“是吗……”
祁渊不承认也不否认,一面随意回应着,一面按住她的手腕,顶开她双膝。
腿侧肌肤贴到对方微凉柔滑的衣摆,沈鱼出神想,或许可以趁他脱袍的时候抓着衣服溜走。
祁渊轻哼,仿佛猜中她所盘算,不满她此情此景还在和他耍小聪明,狭长眼眸摇摆,低低笑了一声,然后施施然松开了按在沈鱼手腕的手,换到她膝弯,缓慢撑抵,推开,留出空间,再侵占所有空间,方才亲出水光的唇贴着另外一个湿漉漉的地方亲了一下,那里下意识收缩远离,他就回敬似地伸舌流连,非要舔开一条缝,熨抚紧绷褶皱。
沈鱼猛然羞耻起来。她纤指向下抓在他肩头,呼吸破碎,“祁渊……你……”
“我喝醉了。”祁渊重复她之前的话,发烫的气流呵出,沈鱼脖颈轻抬,微微阖上眼睛。
他察觉到她的颤栗,更加肆无忌惮。
沈鱼两颊酡红,目光迷朦又空洞,觉得自己像被掰开的蚌,蚌肉浸在咸水里,被食客饮用汤汁,还被舐吮被包裹的珠子。而祁渊身上衣衫完好,领扣甚至还扣在最上面一格。这巨大的反差让沈鱼羞愤。
她不是处子,可曾经只知蛮干的人如今有意温存撩拨的感觉却让她比第一次时还要难以承受万分。
祁渊自下而上抬起眼皮观察,见沈鱼眉头失神微蹙,身子淋漓尽致的软着,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去想如何从他身边逃走,作恶的心终于满意了些许,却完全还不够满足,他起身,一面自解衣袍,一面开心地不断啄吻。
她的味道和他的气息勾缠在唇齿之间,沈鱼难堪地别开脸。祁渊也不强求,继续亲她脖颈心口,将津液带到四处。
密密麻麻的酥软让沈鱼眩目,唇畔湿咸提醒她祁渊方才做了什么,她目光幽幽,脸色嫣红,“你何须如此?”
祁渊抚摸她娇粉的脸,掐着她曼妙柔软的腰肢,“让你舒服,我也好恣意些。”话落瞬间,他言出法随一般,动作毫不留情。
沈鱼闷哼,贝齿咬住腮肉,血气微腥。
祁渊以手撬开她唇齿,帮她打开呼吸,声音如魅如惑:“放松……沈鱼……放松……”
沈鱼呼吸发颤,回过神来恼怒不已,双手捶他胸膛,蔻甲抓刮他肩脊。
祁渊不惧痛地承受,接纳她所有脾气,也迫着她接纳他的。
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相对着,沈鱼终是先行错目,祁渊懂了,兴致迭起的同时又有十足的耐心,享受起他自己赢来的。
细密之音伴着呼吸交错,阔大的床榻承托两人的动静。
沈鱼膝盖耸着,一开始还能勉强盘住,到后来垂垂着被人捞起,再后来实在挂不住了,便翻转颠倒,被扶直了腰身坐着继续。
祁渊兴致愈发高涨,一分是因为得偿所愿,一分是因为眼下姿态如果沈鱼不配合,他是万不得如此顺畅发力。
密不透风的暖室把所有声色包裹,温香甜蜜,浓情缱绻。沈鱼面靥红艳,光裸肌肤在烘热床帷里泛起汗珠细密,帷幔青浅,沈鱼杏眸荡漾,想起那日背后的搔痒,轻轻仰倒,不料角度微变,又是一阵颤抖。
祁渊新奇地看着她,乐见她主动找趣儿,低声哄她:“再靠近点。”
沈鱼羞怯拧眉,不同意。
祁渊只好寻摸着自己来。
沈鱼很快后悔了。若是她主导还能自己把握个轻重缓急,可眼下祁渊细致绵长的温存起落,让她如何能保持清醒……
冬夜的黑密密麻麻,夜雪前呼后拥扑在窗纸上,敲敲打打。
帐中人终于尽欢,万缕青丝交缠共枕。沈鱼精疲力尽,没吃晚饭的胃袋瘪瘪的,小肚子却反常微鼓。她眼眸深阖,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