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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皇子身上来得实际。

她这趟回京,必须赶紧定下柳宁羽的婚事,这桩大事了了,她也好安心抚养幼子。

而柳宁羽始终沉默。

她心知一旦父亲回京,便再难有反抗的余地。更令她心寒的是桂姨娘那恨不得尽快将她打发、好专心照顾腹中子的态度。

柳宁羽看眼下桂姨娘的架势便明白,姨娘这次是打定主意不再回西地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绝不肯再交给主母抚养。

可柳宁羽心中同样不甘,为什么当年姨娘就忍心将年幼的她独自丢在京城,在那偏心的主母和爱欺负人的哥姐手下讨生活?

思绪纷乱间,柳宁羽走到廊下,遇见送沈鱼回来的宝月。

恰在此时,一名小丫鬟也匆匆跑来,急声禀报:“二小姐,祁渊祁大人来府上了,说是要寻沈大夫,眼下正在前厅同老爷说话呢!”

柳宁羽蹙眉看向宝月:“你没将人好好送回去?”

宝月连忙躬身:“奴婢亲眼看着沈大夫下的马车,就在离医馆不远的那处街口,当时并无异样。”

柳宁羽心下一沉。

前厅内,熏笼晕影荜拨,两道身影相对,气氛凝滞。

祁渊身姿笔挺地立于堂中,目若淬星,直直投向端坐主位的柳如晦。

“柳大人,”他声音,沉静声线自带一股压势,“下官前来接回沈女郎。听闻她今日过府为女眷看诊,至今未归,不知现下是否仍在府上?”

柳如晦同样目光霍霍看着祁渊,他回京不久却也未曾闲着,就好比进京入城,带兵开道,哪样不需要提前安排,可这曾经的永岭祁将军如今的京畿巡防营统领祁渊却对他多有盘查阻挠,柳如晦正对祁渊颇有微词,说话并不客气:“沈大夫确曾来过,但诊脉毕便已告辞离去。至于其后行踪,柳某无从知晓,亦不便过问。”

祁渊目光审慎,盯着柳如晦追问:“她最后所见之人,应是府上二小姐。可否请二小姐出面,容祁某一问?”

柳如晦冷哼一声,指尖重重叩在木椅扶手上:“小女闺誉,岂能轻易见外男?你若不信柳某之言,自可去他处寻人,不必在此浪费唇舌。”

祁渊面不改色,语带威胁:“柳大人近日在京畿动作频频,西地的流氓都跑到京城来了,确实让祁渊很难相信。”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正是托了这位柳如晦的福。

柳如晦手背上青筋微显,声音也更加响亮了些:“祁渊!本将军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这黄口小儿来指摘!我也不屑于在一个女人身上动什么腌臜手脚!你今日为了个女人,在我府上如此咄咄相逼,真是气量狭隘,枉顾体统!”

祁渊唇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嗤声道:“体统?祁某自是做不到如柳大人一般气量,手上鲜血沾得多了,人命也轻易置之度外。”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悍然相撞,柳如晦气得额角突跳,花灰眉毛几乎倒竖起,按着座椅把手撑身欲走。

祁渊视线掠过他绷紧的手臂,倏然淡淡道:“柳大人身子不似从前好了。”

柳如晦身形几不可察地一晃,随即稳住,声音扬高:“久在沙场搏命之人,自然比不得祁小将军养尊处优,风华正茂!送客!”

祁渊不再多言,利落转身。

厅外,早已候在廊下的宝月急忙上前,神色惶惶。

“祁大人,”宝月急急低语,“二小姐命奴婢传话,沈女郎确已离府,下车之地……就在医馆附近的巷口……”

祁渊目光越过她,瞥见不远处月洞门下,一道身影悄然独立,正是柳府二小姐柳宁羽。

柳宁羽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祁渊没兴趣猜测她的纠结和算计。他大步流星向前,不过须臾就闪身至月洞门前,柳宁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