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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眼眸在沈鱼和茶馆之间回转,问 :“可想进去歇个脚?”

沈鱼顿了一下,摇摇头。

那风半言最喜说些京城人物、风流俗事,眼下京城最热闹的怕就是那闭门不开的南溪医馆,她还是不去的好。

祁渊仿佛猜中她所想,“有些时候,局中人自觉扑朔迷离,上位者的人被意图各异的消息混淆视听,反而寻常百姓看得更加分明,说不定在讲的与你想得并不一样。”

沈鱼心念微动,祁渊手轻托她后背,她便不知不觉地走了进来。

甫一走进,就听得满堂喝彩。

店小二把人一路领到那最热闹的一片,这才讨好笑道:“风老是在咱们店里说书,不过这位女郎所说的留位么……眼下正是喝茶人最多的时候,前排的位子肯定是都坐满了。”

沈鱼颔首,轻声道:“生意之道,理解。”

祁渊:“那就劳烦带我们去距离那说书台近一些的位置就好了,随意听听。”

小二轻松一笑:“得嘞!”

二人坐定。

人群喧闹一阵,随一声惊堂木响安定下来,风半言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咱们便接着讲,医馆沈女郎为什么可以不受大理寺审问!”

第50章

◎同心并力◎

笙仙茶馆里热气腾腾。

风半言高亢声线依旧:“各位客官,刚才说了,按律,涉人命者,当押送大理寺候审。可沈女郎却能安然在外——诸位可知为何?”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这便要从那苦主王力说起了。一个家徒四壁、老娘幼儿皆饥馁待毙之人,与祁家上宾沈女郎,无仇无怨,本不该有交集。”

风半言捻须一笑:“所以此事说来也简单,要么是沈女郎学医不精,失手治死了人;要么就是那王力被人收买了,故意来讹诈!诸位客官觉得,会是哪一个?”

治死的传言一直有,但是眼下众人坐在这里愿意付上茶钱听风半言说道两句,也正是对这些传言并不十分相信,一时间,众人不乏为南溪医馆撑台的言论:

“我家娃前阵子生病,去哪都看不好,是南溪医馆几服药给治好的,那沈女郎有些本事在身上。”

“我这老寒腿多少年了,也是沈女郎扎针才管用,现在医馆关门,眼看着天冷了,真是难受啊……沈女郎看诊才来三切四问,小心谨慎,我不信她会治死人。”

也有人高声反驳:“那沈女郎既然这么有背景,谁知道是不是个花架子?有权有势的庸医咱们见得还少吗?”

风半言摸着胡子笑了:“这位客官问得好!沈女郎确实跟祁家关系不浅,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真是庸医误诊,人证物证俱在,祁家岂敢包庇?眼下洪曲战事未平,朝局正事用人之际,偏祁家出了事儿,大理寺岂能不慎之又慎?”

风半言目光如电,扫过全场,见众人皆屏息凝神,方才缓声道:“所以为什么沈女郎不用去大理寺,很显然,一则人就在祁家,真有事跑不了,二则,也必须卖祁家一个面子。”

众人恍然,皆言还是本事硬气又有人撑腰,才能得了大理寺的宽裕啊。

沈鱼抿着茶水,轻笑摇摇头。

她人虽未到大理寺,但是南溪医馆的账目、看诊记档、草药抓取目录早已被大理寺全部调走,她人去与否也已经意义不大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各有掣肘,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且先这么查着,不过风半言却总能把这简单的故事说得有声有色的本事。

但说书的技巧归技巧,沈鱼倒是从风半言口中抓到一些只字片语,低声问祁渊:“和洪曲又有何关联?”

祁渊目光落在她眉眼上:“施节来报,洪曲叛军近日异动频频,恐生变故,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