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3)

“夏姐姐你别叫……”

她央求地让辛夏小声。

辛夏却更加直白地厉声问:“你俩还睡在一屋?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你们……你们难道……”

“天地良心,当真没有!”沈鱼面色简直红得滴血,羞愤难当,“他哪里会,我又哪肯!”

辛夏盯着她的眼睛,审视片刻,缓了缓,又吊起一口气:“那你如何打算,就这么养着他?不嫁人了?”

沈鱼撇过头,“不知道,没想好。”

她确实没想好。

瞧她那破罐破摔的样子,辛夏窜起一股无名火,“那便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你怎么就!怎么就着了此人的道!”

沈鱼抬脸,上面写着迷茫,她怔怔开口:“夏姐姐,你再不容易,还有父亲母亲为你操持。可我呢?”她环顾这空荡的屋子,语带委屈:“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也没有人为我打点。我只能自己摸索,走一步看一步。再说,我清白尚在,又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难道夏姐姐就这样认为我是个不检点的人了吗?”

辛夏被她这番剖白噎住,见她有伤心之势,不忍又放缓了语气,“小妹,姐姐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心疼你。我现在未嫁,不便多言,你再等等,等我成了亲,就好帮你张罗了。”

沈鱼淡然一笑,“然后嫁给一个没说过两句话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吗?”

辛夏拧眉:“咱们女子不从来都是如此?”

沈鱼诘问:“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沈鱼想,可能恰是少了父母在她耳边念这些道理,以至她丁点不理解、不认同、不愿意。

辛夏被她这一问问得哑口无言,堵得一口气滞在喉头,半晌才幽幽叹道:“你这妮子,是我平日里给你送书送出错了,倒叫你学了一肚子伶牙俐齿,全用来和我拌嘴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角落那个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语气转为沉重,“他最大的不好,就是来历不明,不知人事,也不能赚钱养家,跟本无法为你分忧解愁,只会成为一个沉重的拖累。”

要搁在以往,以她和辛夏的关系,早该让步不言了,但这会儿,不知怎么地,沈鱼就特别受不了别人说男人不好似的,分毫不让道:“知道夏姐姐是为我好,可你也瞧着了,他能帮我端茶倒水,让干活绝没二话,又没什么花花肠子,有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日子清苦些,又有什么可挑拣的?”

辛夏见她执迷不悟太深,激动道:“我且问你,来日我办酒时,给你送大红请帖,你可敢带他一起,光明正大地来喝我这一盏喜酒?他是你什么人?什么身份?表哥吗?渭南县的人不知根底或许信了,可南溪村里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们,对你家什么情况还能不清楚?一人一口唾沫都够你好受的!”

沈鱼几乎立刻道:“有何不敢!”她想起刘奶奶,仿佛找到了几分底气,“村里乡亲也不全如夏姐姐一般所想!”

辛夏气得脸都红了,“小妹!你……你真是!”她声音扬起来,身子也不自觉前倾。

角落里的男人被这逐渐升高的声浪惊动,眼见二人争执得面红耳赤,气氛紧张,他忽然起身,无声地走到两个激动的人影之间。

沈鱼心头一跳,误以为他要动手阻拦辛夏,慌忙想去拉他胳膊。辛夏也吓得脸色一白,慌忙缩起脖子往后躲。

然而,男人只是弯腰,端起了桌上沈鱼那碗已不再滚烫的茶,稳稳地递到她面前,一双眼睛沉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示意:润润喉再继续。

火药味被他滑稽的举动打乱。

空气里浮动着小姐妹争执后的尴尬与一丝啼笑皆非的荒诞。

沈鱼接过茶碗,搁在草编的垫子上,告饶似的看着辛夏,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