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感觉浑身滚烫,此时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团火焰包裹着烧灼。
脸颊脖颈通红滚烫,刚才才擦干净的汗水,又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车内似乎浮动开了某种程风颐之前闻到过,在风中裹挟着有些微不可闻的浅淡的香气。
程风颐微微眯了眯眼,低头看了一眼,蜷缩在他腿上,身体纤瘦可怜,因为生怕往下滑直接滚到座椅下方,只能小心翼翼的两只手圈过他的腰侧的女生,眼眸再度暗了暗。
这样可怜,又恰巧被他捡到了……
红绿灯路口停下,程风颐握着女生纤细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提,又将女生的两只手从他的腰间解了下来,放在了自己颈侧。
“啊……”女生就算是被吓了一跳,声音也是细弱的,透着些可怜,像某种绵软的小动物。
身体微微颤抖着,女生似乎想要挣扎着下来,爬到副驾驶那边。
却又在他踩下油门发动车子之后,被吓得赶忙手臂收紧,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膝盖分开,跪坐在他的大腿上,因为没有着力点,而被惯性甩得一颤一颤的。
“放我,放我下去……”林依玉哑着嗓子,声音里带出了几分哽咽。
“下去哪里?”程风颐单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摁在女生颈后,将人又往自己怀中摁了摁,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漠然,“已经半夜了,没有车会带你去医院。”
“还是说,你想去外面冻死?”男人声音明明十分轻缓,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林依玉顿时感觉后背一寒,不敢开口又难受的厉害,又忍不住泪失禁的体质,眼泪就要往下掉。
然而她也不敢哭出声,眼前这个和卫尔昱长得很像的卫尔昱的小舅舅,和向来温柔体贴乐于助人的卫尔昱截然不同,让她害怕。
胸口灼热的泪滴,仿佛直接透过胸口的皮肉,一直烫到了肋骨底下的心脏,而那股热意,将喉咙都烧到发干,程风颐喉咙吞咽,从一旁的糖罐儿里,拿出来了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吃下。
然而那浓烈的清凉的薄荷味儿,却也无法驱散此时车内的潮热,更无法驱散他喉咙间的那股热痒。
许久,就在林依玉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林依玉被抱着下了车。
“我要,自己走……”林依玉声音断断续续,摸索着就要挣扎着下地。
然而腰间被掐的紧紧的,林依玉挣扎了两下,两条腿在半空中扑腾,却怎么都够不着地,不由得用那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通红的眼眶转头去看程风颐。
“你走不好。”程风颐直接抱着人就往里走。
和普通的医院不一样,这间医院的服务大厅装修奢靡,人却很少,几乎就在两人走进去的瞬间,便有一个护士迎了上来。
“高烧,有点不太清醒,嗓子哑了,应该是比较疼,还哭得厉害。”程风颐三言两语便讲清楚了大概症状。
林依玉觉得丢脸。
什么叫“应该比较疼,因为哭的比较厉害”,她根本就是因为这人太坏了没忍住的……
好在她此时昏昏沉沉,干脆也就装作没听见,整张脸都埋在男人怀里,任由自己被抱着去做检查,随后打吊针。
“我来吧。”程风颐将扎吊针的工作接了过去。
那名护士竟然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将手上的针头酒精棉压脉带都交了过去。
林依玉恍惚听见,顿时心头一紧,整个人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眼睛闭的紧紧的。
不看就是不疼……
林依玉心里默念着,然而酒精棉球擦拭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还是让她头皮发麻。
就像是等待刀落在脖子上一样,这个过程无疑是将恐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