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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些思想独到的回复。

难怪宋韵一直对他这个弟弟赞不绝口,年轻人除了身体不好哪里都好,只能说天妒英才。这要是身体好一点,配着家里的帮衬,不愁没有大作为。

竺衡将不情不愿的小少爷往前一推,让他站在宋之聿抵着的办公桌正前方,这样中心的位置正好对着头顶上的冷光灯。灯光一洒,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将他眼角眉梢的冷霜照得一清二楚。

宋之聿望着,眼里含了抹浅浅的笑意。

竺砚时被眼下东西晃了一下,垂眸瞥了一眼,见他和宋之聿中间还隔着个青瓷花瓶。花瓶里面一枝花都没有,插的几支干巴巴的枯枝,和院子里那棵枯树的枝梢有点像,一样的死气沉沉。

竺砚时心想到处都是这种晦气的布置,他身体要是好了才不正常。

竺衡见儿子站得跟个门神似的,一点也不会来事,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觉站出来当媒介:“小砚,这是宋阿姨的弟弟,叫舅舅。”

想得挺美。病秧子叫宋之聿,竺砚时没见过,但是听过。

常理来说,二婚是不办婚礼的,但是宋韵家世毕竟不错,父母有权有势的,能接受她嫁一个带着儿子的二婚男人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肯让女儿的终生大事将就凑合。

婚礼那天竺砚时坐在主桌上,听着台上新人交换誓言,座上亲戚推杯换盏说些喜庆话,他觉得讽刺得不得了。

太可笑了。竖道尽头是一扇敞亮的落地窗,外头是葱郁的山景,偶有长风过,便见一层一层的松浪延绵起伏。

宋之聿虽然清瘦,个子却一点也不低,身段颀长,搭着套宽松的白衬衫和笔挺的西装裤,看起来身材挺匀称。

他带人走到了楚河汉界的另一端,手搭上茶室斜斜面对着的房门一转,屋子里头就溢出来一束明亮的日光。

宋韵和竺衡站在前面,门一推开里头的模样先闯进他们的眼睛里,两个人将门口堵得正正好好,刚好将竺砚时的目光挡住了。

宋韵语气听上去挺满意,对宋之聿说:“小聿,是你布置的?”

宋之聿“嗯”了一声。

竺砚时眉尖微微蹙了蹙。

宋之聿布置的?

一个病秧子布置的房间?

竺砚时当即在心里发誓,如果里头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庙,他就算挂在车屁股后面,也得离开这个破地方。

好在没他想得那么变态,竺衡接过张叔手里的行李箱,率先进去,从里面喊:“小砚,快进来,看看房间满不满意。爸爸觉得很不错,小聿舅舅肯定是用了心思给你布置的,你快宋宋人家。”

竺砚时只听前一句,自然地将后面一句当放屁。

宋之聿站在门口,散漫地倚在门框上,见他要进去,微微侧了侧身子,让了让路。

可是门就这么大,他人不走,让多少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竺砚时不想碰到他,路过的时候手背上还是不免蹭到了他的小臂。

他衬衫袖口被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因为白皙得过分,所聿凸起的腕骨上一颗小小的红痣就格外显眼。

明明正值八月酷暑,虽然山里的气温要比市中心低一些,但也还是闷热的。

他刚刚待的茶室里并没有开冷气,待了半天,连竺砚时这样不怎么流汗的人,鼻尖上都少不了布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可他这小臂上传来的触感,却跟冷玉似的,带着丝丝沁透的凉意,让竺砚时碰到的瞬间,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又马上松懈下来。

竺砚时越过去,站在房间里扫视了一番自己的临时领地,心里松了口气。

房间很大,很宽敞,在背阴处,不至于太热,也有阳光斜斜地漏进来。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