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表情看着极为漫不经心。
“前段时间不是天天说想见面?一见面就看我不爽?”
陈拾一抓着竺砚时的手拉到了自己这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在手机上联系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哥喊的亲热。
但现下仅仅只是打了个照面,他就感觉到了袁卿和竺砚时两人之间的一丝不对味。
要相信男人的第九感……
十小时的飞行,庞巴迪抵达华盛顿州。
一辆长轴宾利驶停在高级私立医院门口,身着圆领黑衬衣,黑色休闲长裤的宋之聿从车内跨出。
日光下,颈脖右侧那几道抓痕尤为明显。
还是那间病房,陈拾一捧着书坐在病房套间里的沙发上,听见开门动静头也没抬地说,“来得这么快。”
宋之聿脸色如霜,跷着长腿在他对面坐下。
一旁的楚珂起身,对陈拾一说:“先生你们聊,我在门外等您。”
陈拾一:“嗯。”
然而楚珂迎面撞上一群黑衣保镖,“你们干什么?!”
质问和反抗声力透房门,陈拾一倏地望向宋之聿,“你在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掏出断成两截的手机,宋之聿啪地往桌上一撂,“你陈拾一要做什么。”
手机横截面裸.露着参差不齐的金属芯片,陈拾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连小砚的隐私都不放过?”
“他就不能主动告诉我?”宋之聿不算说谎。
“外面那群保镖什么意思?”深吸口气,陈拾一指着门外,“控制我和楚珂?”
“在事情结束之前,你不需要对外界发出任何信号。”宋之聿不急不徐地说,“从今天起这间病房你也不用出去。”
“之聿。”陈拾一哂笑一声,“是不是太恣意妄为了?”
宋之聿质问:“到底是谁恣意妄为?”
“一封定时邮件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
“股份继承手续早已办妥,为什么你还不动手,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陈拾一问出心中思考了很久的问题,“难道你要调动明喆的职位,只能等到股东大会吗?”
政希早在几月前调任到没有实权的酒店板块,GK集团现下唯一有实权的就是明喆。
“进程太慢所以你等不及了,所以你要确认竺砚时有没有忘了你。”宋之聿冷冰冰地问,“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当个死人么?”
“对。”陈拾一肯定道,“你连他的手机都能控制,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冷笑一声,宋之聿状似不经意侧过脸看窗外,故意让脖颈红痕暴露在陈拾一面前,轻描淡写地说,“我认为你在自讨没趣。”
三十公分的距离,仅一眼,陈拾一宛若被施了定身术。
幽深乌黑的瞳孔直挺挺地落在抓痕上,半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挑弄着漫不经心的调调,宋之聿讥笑道,“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话音落,陈拾一缓缓起身,步履沉重地来到宋之聿面前。
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脸,传达出来的表情迥然不同。
蓦地,陈拾一狠住攥住宋之聿衣领,一字一句道,“你到底对他了什么?”
撑着扶手站起,宋之聿拂开他的手,凉凉地笑了下。
什么都不说,但潜在之意呼之欲出。
足足一分多钟,陈拾一脸色煞白地捂住胸膛倒退数步,失魂落魄地跌落回沙发。
“要帮你叫医生吗?”宋之聿云淡风轻地问。
垂着头,陈拾一并未回答。
“这个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宋之聿说,“陈拾一,这么多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