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牌,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给我解释清楚!”
“我都进不了总部,凭什么你这个外人能来上班?”
逊虽然愚蠢,但还算有点脑子。头顶不断晃过盏盏灯柱,包裹在大衣里温暖的触觉,紧紧箍在腰间肩头的手掌,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竺砚时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车后排,陷在大衣领口里翕动地了下眼皮,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的陷入昏睡。
北京早晨温度偏低,早高峰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两辆同牌不同款的一前一后车子挤在其中,前头是昏睡的竺砚时,后头是闭眼假寐的宋之聿。
两个多小时侯车子径直驶入大兴机场,小小一隅的角落却停着庞巴迪7500。
袁卿核对完机组成员信息,宋之聿才抱着竺砚时走上舷梯。
等都安置妥当,宋之聿从舱内单独的休息间出来,袁卿开始汇报近期工作,主要是关于政希和明喆的动向。
“明喆先生近日频繁在几位元老股东面前游走,动起了卸任的念头。”
宋之聿说:“多少人赞同。”
“目前不清楚,不过他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袁卿作为心腹,没那么注意话术,“只是想给您使绊子,让您为难罢了。”
临时股东大会根本无法撼动宋之聿的地位,除非出现重大决策失误的情况。
但这一天还没到来。
袁卿继续说:“政希女士最近动作很大,将华北、华砚、西砚这几个大区的酒店负责人全部换掉,提拔了自己的人。”
思忖了下,他说,“倒是没有联络股东,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揉着眉心,宋之聿靠进柔软宽大的椅子里,“借刀杀人才是她的惯用伎俩,她在后方坐镇,没脑子的明喆就在前方替她鞍前马后。”
“到最后,不争不抢的是她,名利双收的也是她。”
这种评判袁卿就不好再参与了,明白宋之聿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也没进去陪着竺砚时休息肯定是有事要交代。
果不其然,宋之聿简明扼要地说,“往临时股东大会提交两份议案过去。”
“一份是削减商业地产的项目资金,一份是我本人增资扩股的决定。”
“这两份议案需要的资料去找王浩(CFO),具体细节明天再说。”
GK公司章程规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至少应当于会议召开十五日前通知各股东,以及确定会议具体内袁。
现在还剩20天,时间完全足够。
袁卿心头一凛,“好的总。”
好家伙,原来是要借力打力,啧啧啧
宋之聿抻着西装站起,迈进舱内休息室。
舱内寂静无声,良好的隔音完全摒除了飞机发动机的噪音。
光线昏暗的大床上,静静起伏这一道轮廓。
竺砚时睡得很熟,丝毫不见醒来的动静。
掀开被子一角,宋之聿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番,给某些红肿的关键部位又上了遍药膏,重新盖好后在床边坐下。
抬手解了领口扣子,想了想又系上,换到靠近舷窗的软皮沙发上。
要是竺砚时发脾气该怎么办?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急行,在距离申市只剩半小时的飞行距离里。
竺砚时醒了。宋之聿衣冠楚楚地朝他望来,“醒了。”
声线弥漫舱内的一瞬间,竺砚时想起发生的一切,不愿面对地重新躺回去,蒙在被子下面悄悄流泪。
完了,整个人生都完了,乱.伦.了。
首先是浑身都无法动弹的酸疼,每块骨头好似拆卸重组。
眼皮也不那么袁易睁开,因为肿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