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古诗那部分更是飘了天窗。
竺砚时烦躁地拧了下眉,转头去看身边的宋之聿。
对方泰然自若地写着那份卷子,正确率不知道,反正是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字堆满了卷子,看着还挺像回事儿。
第一节课下的时候,头顶震了下铃,宋之聿偏过头,看着他的眸光很淡,淬着层寒凉的光:“不是感情破裂了吗,还看我干什么?”
竺砚时被他的话一噎,没好气地转过身:“你少自作多情,我才没看你。”
宋之聿也把眸光收了回去,没再多说一句。
谈判破裂,竺砚时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发现宋之聿这回好像真的生气了。
操场那边的卫生间荒废了很久了,都没有人用,平日里也算是干净整洁,闻不到什么臭味,其实说到底,和打扫走廊没什么区别。
但身边的这人……
竺砚时吸了吸鼻子,问道空气之中淡淡的酒精味,嘴角无声抽了抽。
宋之聿恨不得把他自己泡进酒精和消毒液里,课桌和椅子一天要擦八百回,连带着他这边的角落也不肯放过。
竺砚时的桌子都快被泡出酒精味了。
他的指尖在桌子上缓慢地划了两下,眼睫轻轻眨了眨,打算在课后奴役一下宋臣年。
两节课的时间度过得格外快,没一会儿,下课铃再度响起,许岚收了卷子,摞成一摞,交到了宋之聿的手里,又转头冲着竺砚时道:“你们两个,和我去趟办公室。”
她的语气太过强势,脚上的高跟鞋虎虎生威,在地板上踩出“蹬蹬”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窜出去好大一截。
留下竺砚时和宋之聿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走廊里哄闹着挤出许多人来,因为下课的缘故,人流来回攒动,竺砚时没再多说什么,抬起步子跟上了许岚,宋之聿在身后慢吞吞地走着,和他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竺砚时悄悄回了下头,看到宋之聿这幅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语文组的办公室里,堆满了书卷气的女老师,许岚一进门,身上的那股凌厉劲儿和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伸手接过宋之聿手里的卷子,昂了下首:“猜到我找你们来是为什么吗?”
竺砚时犹疑着点头,宋之聿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许岚没好气地朝着宋之聿说:“宋之聿,你这头能不能低一点,我还得抬起头和你讲话。”
宋之聿这才纡尊降贵地动了动他的脖子。
宋之聿垂下眼,纤长的眼睫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这个语文学习小组,是专门给你成立的,既然你和竺砚时关系好,我的初步计划上,让竺砚时带带你,但成绩这件事,还是要靠你自己。宋之聿,你明白吗?”
宋之聿低低地“嗯”了声,态度良好,许岚不由得抬眼瞥了他一下。
他的事情方便解决,没说两句,就被许岚请了出去,空荡的办公室里,只留下竺砚时一个人。
许岚和他谈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直到快要误过学校的饭点,才将人放了出去。
这场谈话之后,竺砚时一下午都没来学校,他直接交了张请假条丢到了朱振办公室里,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自顾自埋头在家里睡了一天。
晚上七点钟,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烧得通红。
窗外传来热闹的叫卖声,人间烟火气袅袅,和竺砚时昏暗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萨摩耶趴在他的怀里,头下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一片,它小心翼翼地舔舔竺砚时的脸,尽自己所能的安慰着他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光湮没于浓稠的黑,天边只剩下一圈稀薄的光。
楼下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