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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砚时轻轻皱起眉。

如果自己趁宋之聿睡着的时候逃跑怎么样?

首先排除檀山,因为出门就有三道关卡,那在公司呢?

午休时间保镖会认为他跟宋之聿一起,那就不会时时刻刻的监视。

接下来周末两天时间,竺砚时不是在画图就是窝在后花园。

被宋之聿铲掉的那片金盏花土壤他本打算种珍珠绣线菊,现在不种了。

如果自己走了园丁大概率也不来打理,与其让他们自然死掉不如一开始就不种。

这两天宋之聿一直不在家,不知道是否出差去了。

直到上班的时候竺砚时得到肯定答案,因为袁卿会在临近午饭前提醒他去总裁办吃饭。

为了抵挡打消同事们对他每天中午消失的疑虑,竺砚时说朋友家在附近,同事们羡慕这么好的地段房子得多贵。

总裁办这层楼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是静悄悄的,竺砚时佯装聊闲,去办公室找袁卿,“好几天没看到哥哥了,他不在公司吗?”

“去海砚签合同了。”袁卿给他倒了杯水,“今天怎么这么早上来啦。”

“坐啊,小砚。”

想打探更多消息,先得从旁问起才不会打草惊蛇。

竺砚时握着水杯,“什么项目啊。”

“未来三年政府打算将海砚打造成自贸区。”袁卿知无不言地给他解释,“所以这段时间总都待在海砚商谈合作事宜。”

“袁助理。”竺砚时思索道,“你怎么没去啊。”

特别助理不去,有点说不过去。

“因为这个项目暂时还处于保密阶段,而且最近集团事情多,我得留下来随时给总提供资料。”袁卿微笑着说,“秘书团倒是跟着去了,不过到现在都还只是原地待命。”

竺砚时说谢谢,然后进了宋之聿的办公室。

吃过午饭后他躺上床,往被子深处拱了拱。

闻到一股很淡的古龙水味道,醇淡的木质香好比催眠香。

眼皮沉沉,很快,他陷在两个枕头的缝隙里睡过去。

睡梦中,房门轻轻开合了瞬。

袁卿确认无误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向宋之聿汇报,“先生,小砚吃过饭就睡下了。”他措着词,“签证可能只是想出去玩玩吧?”

宋之聿那头一片静默,代表着不认同。

等了几秒袁卿问,“如果小砚在这几天离开的话,总,应该怎么处理。”

“让他走。”西州说。  这些年宋之聿应该很辛苦吧?

这间办公室表面看起来严肃清冷,其实打开某扇门就能察觉生活痕迹。

衣柜成套的四季西装,床柜上的助眠药、胃药,没动过的酒柜,茶吧柜子日渐减少的咖啡豆,还有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例行文件

能把公司住成家,这样的人真的会搞垮公司吗?

外界风雨交加飘摇不定,人心向背的股东擎等着他回来面对股东大会。

而自己却从小到大一直踩着他的辛苦过着优渥的生活,衣食住行样样顶尖。

他自知廉耻,又觉得宋之聿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子。

好在这种纠结即将结束。

无论宋之聿是否遗嘱篡改,自己对保险箱有何意义,从此以后家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了。

保洁人员进来收走餐具离开,竺砚时去到办公桌找了张便签纸。

清秀又仓促地写下:

“好的明白。”

休息室的竺砚时浑然不觉,等闹钟响了他爬起来,换好衣服下楼。

喇叭口贴着门面,少年清润的嗓音加上冰冷的没有起伏的语调,不断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从门缝无孔不入地探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