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3 / 28)

着蓝色的校服裤,整个人沐浴在光下,衬着灰粉色的头发,让他白皙的脸孔都有些失真。

竺砚时好像格外喜欢粉色,宋之聿将手里的草稿纸对折了两下,装进口袋里,想到竺砚时昨天那件粉红色的小香猪睡衣,又看了看校长扑腾着两条短腿气势汹汹地追着他撵的模样,突然觉得,回国,好像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下次,好像可以问问竺砚时为什么这么喜欢粉色。

他将面前的话筒调高了一点,脊背笔直,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像是在检讨,倒像是在领奖:

“我知道,虽然我和竺砚时同学的情谊深厚,结伴外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这次外出,并没有选择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也没有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才会被匆匆赶来享受生活的崔主任在奶茶店发现。

为此,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不会再犯。

下一次,我一定会选择最佳的时间和地点,不被任何人发现,也不会被任何人抓包。”

全校哗然,崔喜军气得七窍生烟,都难以维持脸上的表情,当即撸起袖子往前冲,想要教训一下宋之聿。

他早该猜到的,和竺砚时能玩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这两个兔崽子,一个比一个闹腾,不把这天掀翻了是不肯罢休。

宋之聿却压根不绝的有什么,他拿着话筒,眸光一凛,不紧不慢地抛出这次检讨的真正目的:

“其次,关于学校最近流传的一些实验班倚强凌弱的传闻,我想连同刚才的竺砚时同学,在此做出简短的辟谣。”

下方骚动的人群传来片刻的安静,就崔喜军和竺砚时都不约而同凝下了表情。

上周实验班和体育班打球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学校里都在传,竺砚时和硬生生把人打到右手骨折,脚踝拉伤,还用强权压人,逼得体育班的郝毅不敢和班主任到实验班找朱振要个说法。

崔喜军原本打算等周一例会结束之后找竺砚时谈话,问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体育班的班主任也是个护犊子的犟种,哪怕郝毅解释了多次自己的伤和竺砚时没有关系,她依旧坚信郝毅是被竺砚时威胁了。

在朱振似有若无的推波助澜之下,体育班的班主任被拱火,闹着要崔喜军给竺砚时一个处分,让他长长记性,还收到了朱振大义凛然的支持。

但闹得再过,这件事也没有捅到,崔喜军一直压着消息。

是以压根想不明白,宋之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国旗台上的五星红旗色泽鲜艳,站在下方的男生面容清隽,气质矜贵,他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对准麦克风,打开了一段录音——

“不用你催,我今天已经去招惹过竺砚时了,还特地骂了实验班那群人都是垃圾。”

“他虽然没吃亏,但肯定也要被学校处罚了。我特地去医院拍了个假片子,右手手臂被他打到骨折,怎么着竺砚时也该挨个处分。到时候,他绝对没法在实验班里继续待下去——”

狂妄的男声顺着广播的喇叭传递到校园的每个角落里,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想忽视都难。

体育班的人面面相觑,就连站在最后的班主任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脸色铁青地看着队伍里的面如死灰的郝毅。

至此,先前漫天乱飞的谣言无需多说,顷刻间烟消云散。

宋之聿垂下眸,单薄而锋利的眼皮在眼尾处延伸出很深的阴影,他的五官线条凌厉,侧脸轮廓冷峻疏离。

趁着学生会和校方还没掐断话筒,他干脆利落地补充道:“作为实验班的一份子,无论是我,还是竺砚时,亦或是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都将这份集体荣誉感视若泰山之重。”

“我们始终认为,比赛的意义,在于集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