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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丢。

那年母亲司韵怀孕了,承亦叔叔很高兴准备了家族聚会。

聚会上小竺砚时见到陈拾一很是惊喜,当然陈拾一也毫不保留对他笑。

他扑进陈拾一怀中,却从陈拾一肩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皱着眉头的宋之聿。

这时小竺砚时才知道,原来家里有两个哥哥,原来两个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小竺砚时产生了究竟是哪个哥哥陪自己玩的疑惑。

答案很快揭晓,陈拾一也发现了宋之聿,他扭回脸悄悄问小竺砚时:“明天还要不要去玩滑梯?”小竺砚时满心欢喜地答应。

忽地,卧房门一声轻响,脑中画面悉数破裂。

“三点了,竺砚时。”宋之聿出现起居室门边,“为什么还不休息。”

“我想见哥最后一面”竺砚时抬眼望去,“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脱了西装扔扶手上,宋之聿疲倦地仰靠于沙发靠背,“这件事没得商量。”

“没有为什么。”

“连见一面都不可以吗?”

宋之聿坐起:“去换衣服洗澡睡觉。”

“哥没死对不对?”泪水滑落脸庞,长睫轻颤,竺砚时声线却一点点拔高,“他没有死,对不对?!”

“心脏病发抢救无效,你清楚机率有多高。”宋之聿眉宇轻蹙,“为什么反复问这个问题?”

夜深人静,起居室好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须臾,竺砚时将自己埋进手臂,“他有留话给我吗。”

“没有,毫无意识死去。”宋之聿冷眼看着他一切动作。

小声的哭泣从臂弯后闷闷响起。

“不让我见他。”竺砚时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是因为你害死了他,对吗?”

“竺砚时!”宋之聿骤然沉声。

“你不让我见,是因为他不是死于心脏病发对不对?你还要把我关起来。”竺砚时嗓音轻轻的,“是因为保险箱对不对?”

在共同屋檐下长久相处,他连说话模式都与陈拾一相差无几。

“他死了,股份就是你的了,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保险箱,所以你也不准我离开。”他尽力表达,嗓音却越来越抖,“箱子要么在姑姑手上,要么在叔叔手上。”

“你害怕我去给他们开箱子,公布真正遗嘱的话GK就不是你的了。”

保险箱有26层,暴力打开只会触发GPS定位以及定向爆破,而纸质版的遗嘱文件冒不起这个风险。

“随你怎么想。”宋之聿起身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现在去休息。”

仰起脸,竺砚时双眼通红地说,“我讨厌你。”

“我知道。”宋之聿笑了下,接着附身抱来。

竺砚时剧烈挣扎,但很快就在天旋地转中变换了姿势。

宋之聿强硬地将他抱坐在大腿上,一并将他双手反剪。

怎么也无法挣脱,竺砚时忽地埋头,狠力咬上宋之聿左侧肩膀。

然而宋之聿无动于衷地按着他后脑勺,就像心甘情愿将自己血肉往他口中送。

侧头在他耳畔轻而缓地宣告,“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哥哥。”

口腔满是铁锈腥味,唾液将白衬衣弄湿。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相依为命。”

肩膀已经咬得鲜血淋漓,直到逾矩千斤的“相依为命”。

竺砚时骤然松开,颤巍巍地还未吐露一个脏字,下巴就宋之聿用被大拇指和食指钳住,深深凝睇几秒的间隙里,强势霸道的吻覆盖下来。

竺砚时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宋之聿就更紧地抱住他,另一手牢牢按住他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