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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

“先把自己养好吧。”宋之聿表情有些嫌弃,“看起来要流鼻涕了。”

冷风一吹是有点,倒也不必这样直白吧?

吸吸鼻子,竺砚时再次蹲下,偷偷翻了个白眼。

头顶上光柱一直稳定,宋之聿说,“冷就回去。”

“马上就好了。”竺砚时没好气。

话音落,两人隔着花丛忽地对视一眼,同时低低笑出声。

笑声将不太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

竺砚时小声嘀咕:“怎么有这种人啊。”

“你在骂我?”宋之聿带着疑问。

“没有,我说三色堇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竺砚时,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又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宋之聿说,“骂我可以,别说脏话。”

“没说脏话,我就说怎么有这种人。”竺砚时腾地起身,“你把吉莉草还我吧,不想送你了。”

“可以。”宋之聿说:“但我是不是应该先把外套送你拧鼻涕?”

囧了个大囧,竺砚时简直不想说话,低头一阵偷吸。

宋之聿发出嫌恶地叹气。

好吧,的确有些恶心。

其实随身带着纸巾,最终,竺砚时在恶心自己和恶心宋之聿的纠结中选择结束这场无聊的幼稚行为。

不过拧完鼻涕后他将纸团放进外套时,再次听到宋之聿嫌恶地叹气。

几秒后,穿着休闲的宋之聿进来。

竺砚时抿着唇叫人:“哥哥,你来了。”

扫了眼准备好的饭菜,宋之聿吩咐说开饭吧。

今天日子特殊,不过仍在小厅用饭。

因为小厅视野开阔,顺着落地的圆拱玻璃可以将整片楠木林收尽眼底。

草坪上的藏地灯盏盏亮起,美如童话世界。

宋之聿率先动筷,低低说:“吃饭吧。”

用勺子舀了块鱼腹,竺砚时埋头偷偷打量宋之聿,发现他左手正常搁在桌上,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一顿饭吃得毫无交流,尾声时阿姨问蛋糕在哪里吃。

宋之聿说:“送到楼上卧室。”

就像完成任务似的,竺砚时默默回到房间,坐到床边的沙发上等着。

阿姨很快将插好蜡烛的蛋糕送上来,出去时在宋之聿的授意下关了灯。

等眼睛适应黑暗,竺砚时看见宋之聿久久没动。

只好主动踏过洒满清冷月色的地毯,拿起长梗火柴咔嚓一声滑燃,将庆生蜡烛点亮。

隔着微微跳动的烛火,竺砚时目光澄澈,“哥哥,生日快乐。”

半张脸陷在温暖烛光中,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宋之聿口吻平淡地说,“没有礼物。”

每个人在这天都应该得到祝福,所以竺砚时真挚地问:“哥哥,你想要什么礼物。”

蜡烛彻底燃尽,宋之聿望向一旁昏暗大床,说,“枕头。”

“要一个枕头。”

男人没发话,其他人大约察觉到了这少年是宋凯要整的人,开始很自觉地簇拥了上去,一杯又一杯地灌。

灌到后面,有些于心不忍,时不时扭头去看宋凯。

主要是拿不定主意,起初看着是要整人的架势,后面慢慢变了点味道,反而像调情。

真把人整狠了,又怕事后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倒是里外不是人。

宋凯内心有分寸,感觉不远处举着酒杯的少年已经到达了极限,眼神迷糊不清,甚至有些站不稳,需要支撑着旁边的桌面才能稳住身形。

他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抬起手做了几个往下压的手势。

“差不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