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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术后一个半月的恢复,陈拾一已经能自行下地,他站在大西洋地彼岸的清晨阳光中,说,“之聿,听说小砚去了一次北京。”

他说得很委婉,用词也粉饰太平。

“孟珂告诉你的?”宋之聿口吻平淡。

“是。”陈拾一说,“他还好吗。”

茶室留着一条门缝。

窄窄的门缝中,是竺砚时握着碳素笔的剪影,双眼放空显然在思考,手指下意识将嘴唇捏得扁扁的。

宋之聿笑了声。

陈拾一问:“笑什么?”

“他在陪我加班。”语气骤冷,宋之聿说,“什么事快点说。”

“现在?陪你?”陈拾一显然不信,“自愿的?”

宋之聿彻底冷下来脸来,“你有什么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陈拾一说:“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别强迫他。”

起身推开门,宋之聿举着手机低声警告道,“别发出任何声音。”

办公室里,竺砚时刚勾勒出花朵布局初型,看见宋之聿出来,急于求证道,“哥哥,你看是不是比我建模好上百倍?”

黑屏了的手机随意搁在摊在沙发的文件上,宋之聿垂眼,仔仔细细将初型看完,说:“终于不是僵硬死板的垃圾城堡了。”

“这里没有垃圾桶。”竺砚时默默说,“我也不想扔土里。”

“我知道,你不必告诉我原因。”  为什么要阴阳怪气?“”

“谢谢哥哥。”竺砚时发自内心地笑了下。

清秀五官生动极了,眼睛就像缀在寒夜里的星星。

宋之聿不置可否:“自己玩,我还有事要做。”

“好。”点点头,竺砚时发现宋之聿咖啡杯见底,为表感谢主动说,“我去给你泡杯新咖啡吧,还是加一颗糖吗?”

他曾看到袁卿这样给宋之聿泡过。

“不加。”拿起没看完的文件,宋之聿淡声道,“够甜了。”

“好的。”竺砚时走远了。

安静如寂的办公室里,宋之聿拿起手机。

重新亮起的屏幕显示着不断增加的通话时间。

不假思索,他直接挂断。

一共剪了十几株三色堇,各个品相优越。

那株差的,早就被偷偷埋进了土里。

“好了,回去吧。”宋之聿呼出口白汽。

温度随着黑夜持续下降。

“等等,马上就好了。”

竺砚时走进更深的□□,剪了些切叶桉,均匀地穿插在三色堇中以做装饰,又在出来时顺手拔了几根野草,用来绑住花茎。

接着他去到宋之聿身边,左手将漂亮精致的花束往前一递,“生日快乐。”

接过花,宋之聿打量着他,忽然说,“把右手拿出来。”

果然很了解啊?竺砚时装作没听见往前走。“回家吧哥哥,好冷啊。”

迈出一步之遥,宋之聿追上来,捏住他右手手腕,慢慢从衣兜拿出。

手电筒对准右掌,只见那白净微红的掌心有两道浅浅割痕。

是拔那几根叶片细长锋利野草弄的。

强光下竺砚时眯着眼睛,根本看不清宋之聿脸色,只听见宋之聿说回去上药。

回程步伐比来时紧凑许多,副楼温暖得让人浑身舒透。

在客厅沙发坐下,竺砚时这才发现宋之聿脸色有些臭,他不敢多言。

因为他十分清楚此时宋之聿的阴晴不定是因为自己。

两人相处很奇怪,急切的关心在他们身上没有产生感情,反而加剧了疏离。

两分钟后,宋之聿提着药箱回来。

竺砚时主动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