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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俩人关系才算缓和,也都是按台阶下的人,冯月出跟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妈妈,我可以不去上手风琴班吗?老师自己拉得都不好听,比爸爸差远了。乒乓球虽然好玩,但是我太矮了,她们不跟我打说不欺负小孩,哎……”

“小孩怎么这么多烦恼,你们大人有烦恼吗?”

宋青莲练习完了又把红领巾整整齐齐叠好放小盒子里。

这个暑假冯月出不想老把孩子送妈那里去了,因为不可避免会跟杜辉有接触,就给宋青莲在青少年活动中心报了两个课外班,当然玩为主,没指望学出什么来,能

弹个玛丽和小羊羔,会发个球就行。

“就当去交朋友嘛。”

冯月出劝说着,毕竟钱都交了,不过也不贵,小县城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老师,自身水准就打个问号,自然也不会贵。

“你以后不要总是提舅舅,尤其在你爸爸面前,不要念叨舅舅又给你买这买那了的。”

“为什么?”

宋青莲不解,她真的很喜欢舅舅的!

“嗯……”

冯月出迟疑了一下,回答。

“因为……你爸爸是小气鬼,他怕你跟舅舅更好跟他不好。”

“哦,原来是这样呀。”

宋青莲重重点了点头,她理解了,要是爸爸妈妈更喜欢别的小朋友她也会不开心。

看来那天的事情怪她!

宋青莲有点内疚了,哎,那天她这么能说想让舅舅当爸爸呢,舅舅的好是舅舅的好,爸爸的好是爸爸的好,是不一样的。

咔嚓——

钥匙旋进门锁的声音,宋青莲像只嗅到老鼠味道的小猫一样弹射出去,蹬着腿扑到了刚进门的男人身上。

“爸爸我跟妈妈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们,等等,我身上脏。”

宋行简把宋青莲拎下来,外衣妥帖挂到衣架上,把买回来的豆汁小面包放到桌子上,用疑惑的目光瞧向身后的冯月出,挑了挑眉,意思是询问怎么了。

冯月出耸了耸肩,用口型说,我哪知道你闺女又搞哪一套。

餐桌上的氛围是其乐融融的,县城里这家豆汁最好喝,那大娘每天三四点就起来做豆腐,豆汁上头还有一层薄薄的豆皮子,加纯正的绵白糖,从不兑水,很浓郁的豆香味儿,卖蜂蜜小面包的离她也不近,每天现烤的,都是冯月出跟宋青莲爱吃的。宋行简他们局里最近破了个陈年大案,上面正号召学习呢,可算能休息两天。

是一起连环抢劫杀人案,十多年了,在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第一回是为了朋友兜里的两块五毛钱,第二回是路人那辆永久牌的自行车,第三回被人认出人来,叫那人小时候的乳名,他刀砍不下去,就扔了跑了,再没抓着过。

宋行简他们怎么抓到这人的呢,其实纯属无心插柳,他一直盯着常家的煤矿,他们的矿产不仅做在本县,临近几个县都涉及,为了不声张,宋行简的人插在临县里,他十多年前是个小片警,有阵子到处在街上贴那人画像,所以在地底下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即使那家伙已经两鬓斑白瘦的脱了相了。

警察来的时候他说,你们终于来了。

好家伙,原来恶人还需恶人治,那人没身份证明介绍信买不到车票,是黑户,正经工作轮不到他,就只能去黑煤窑,开始时候还算凑合,吃得饱有钱拿,后来头儿发现他身边没一个亲近人,又总唯唯诺诺躲着怕见到什么人,就被抓着软肋了,威胁说要跑就交到警察局去。

然后不给钱了给点儿猪食一样的饭,黑天白夜的挖煤,不听话就打,鞭子抽,一些煤矿对于这种人是当耗材来看的,乱窜的盲流,精神不机敏的疯子,没身份的流浪汉,这种一抓就能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