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滑得更快,可以转圈,也没什么区别。”
话题过去冯月出又开始慢慢蹬,好像摔了一跤人忽然就通透了一样,冯月出的车把越来越稳,正巧一个小下坡,风呼呼地从她脸边吹过,她觉得自己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宋行简,我厉不厉害!”
“喂……”
忽然意识到宋行简早放开手了,冯月出心慌一下又很快握住车把。
咔噔。
车停下,冯月出得意地回过头,已经离宋行简一段路了,他都变得小小一个了,她又掌握新技能了。
两个人推车回家时候正巧碰上太阳下山,入秋之后似乎一天比一天冷,冯月出侧过脸发现宋行简的耳朵边都被冻得通红了,这个人怎么跟瓷捏的一样。
她盘算着可以买几斤毛线了,给他织个耳包,织件毛衣,自己也添个围巾,这儿的冬天也很冷的呢,不过得问问宋行简喜欢什么颜色,他可不像杜辉哥那样,傻乎乎的,只要她亲手做的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哎。
可能因为天变凉了,季节交接时候人就容易多愁善感,冯月出缩了缩脑袋。
“冷?”
宋行简把手覆到冯月出耳朵上,冯月出被凉的一哆嗦。
“你血也太冷了,跟冰块一样。”
冯月出就血热,她也不知道什么是血热,只是以前别人都这么说她,不管多冷的温度,她手和脚都是热乎乎的,以前小孩都爱跟她牵手,她跟杜辉哥睡觉就像两个火炉一样,大冬天的还得把脚伸出被窝儿去。
冯月出抽出一只手握住宋行简的指尖,冰冰凉的。
“哎——”
自行车要倒,宋行简忙握住把,挺大一个人竟然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了。
“对不起……我那天情绪不好……”
太罕见了,宋行简这个人竟然主动道歉了,冯月出其实也没大放在心上,毕竟宋行简性格就是这样,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
而且。
“原谅你了,你们小布尔乔亚就是这样弯弯绕绕的,有什么话也不直说。”
冯月出仰着下巴,非常大度的模样。
“你……你……”
宋行简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东西来。
“不像我们工人阶级干什么都直来直去,从来不把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冯月出还在那滔滔不绝,忽然发现旁边人没音儿了,她扭过头,发现宋行简正塌着脖子在那无声地笑。
“你还笑,你有什么好笑的你那个狗脾气!”
冯月出气的脸红了,用手哐哐哐照着宋行简的后背垂,宋行简也不躲,还在那笑,等笑的差不多了。
才清了清嗓子。
“跟你讲过,少跟别人学说话,你这又是听谁吵架学来的。”
还真是冯月出跟人学的,她们车间有人趁着午休时候偷偷听邓丽君的歌曲,被巡查的领导发现大骂了一顿,好多领导都是搞阶级斗争出身的,嘴里那一套一套的可顺了。
冯月出其实也竖着耳朵听了,但她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她是一个极其谨小慎微的人,不只怕给自己惹麻烦,也怕给宋行简惹麻烦,虽然宋行简书房里就有能放磁带的录音机,但她从没拿出去炫耀过。
可却把骂人的话在心底记下来了,冯月出的好学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等回到屋里,两个人已经没有隔阂了,等到晚上睡觉时候,两个人已经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了。
“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
冯月出睡的迷迷糊糊时候,宋行简忽然说这样一句话。
“啊……哦……我身份证上的日期也不准……”
“没有必要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