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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骂,有人关心,有人出谋划策。

叽叽喳喳的话语吵得贺松风头有点痛。

“没事,我能处理好。”

贺松风反过来安慰他们。

他们半信半疑的回到自己的工位去。

又过了一天。

顾不上去处理程其庸的事情,贺松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带着自己整理好的打印下来的资料到了警察局,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主动向对方把过去他和赵杰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甚至还包括十八岁的贺松风被诱骗拍下性.爱视频。

是赵杰一敲诈勒索贺松风在先,而且尾随跟踪贺松风来到大厦停车场,并且再一次胁迫他想要发生性.关系,此事在短信、电话与行车记录仪里都有记录。

最后事故发生的时候,贺松风想的也不是反抗,他只是太害怕,吓坏了以后失去理智地想要赶紧逃离,是对方刻意阻拦才导致的事故发生。

说到这里,贺松风又表示他愿意支付所有的医药费与赔偿,后续的康复过程他也会提供补偿金。

当贺松风把这些事情摆在台面上的这一刻起,贺松风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贺松风在交警局啜泣,无助地控诉自己的遭遇,曾经他避之不及的深渊,如今成了他最能拿出来的盾牌,足够他将所有的怜悯全都拉拢在自己身边。

一个漂亮的、无助的,老公才死不久的伤心可怜人,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最终交警认定这起交通事故的责任划分是贺松风三成,赵杰一七成。

第二天。

贺松风独身前往医院看望赵杰一,对方住在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里,同时还请了陪护人员来照顾他。

贺松风进去的时候,陪护人员正在给赵杰一截掉的两条断肢按摩。

赵杰一看见贺松风的模样,张嘴就破口大骂。

贺松风笑着示意陪护人员先离开,关上门的下一秒,贺松风也不惯着他了,直截了当就是一耳光,砰!的一下炸响,给人打得晕头转向,口水都从嘴角飞了出来。

贺松风甩了甩发红的手掌,心疼地裹在掌心揉了揉,轻声提醒:“你还没意识到吗?”

在贺松风直白的点拨下,赵杰一意识到了——他的表情骤然凝固,从出离的愤怒变成极端恐惧,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都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贺松风也不跟他再演了,他站在赵杰一的床边,两只手伸下去,环在脖子上,往下掐去。

十根手指,紧紧地困束脖颈,手指尖像菟丝子的根.部,牢牢地捆在寄主的皮肉里,向下向里向着骨头深处生根发芽。

赵杰一被掐得目眦具裂,扭曲成一团不可直视的丑陋,却不再是先前盛气凌人的扭曲,而是痛苦的,濒死的——惨状。

一滩黄色的液体从赵杰一的两腿中间排出来,濡湿了一大片纯白的床单。

贺松风松开手,拧着眉头快速后退两步,满脸嫌恶地斜着这具恶臭的肉.体。

赵杰一得了呼吸,他奋力吸了一口气,浑身却因为缺氧后呼吸过度的碱中毒陷入了不可控制的痉挛抽动,从嘶哑的喉咙里呛出一股股惊慌逃窜的气。

这区短短的肉.体没有双腿,双手还因为伤情过重举不起来,穿着白花的病服黏着床单上下左右的抽动,就像一条肉乎乎的蛆虫贴在糜烂流脓的腐烂物里蠕动似的。

贺松风看见这副狼狈模样,他脸上嫌恶的表情像云被拨开似的,一转成了面无表情。

越看,嘴角笑吟吟的幅度就越大。

他轻轻笑,笑得眉眼弯弯,越看越满意自己的杰作。

也是在这个时候,贺松风的助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