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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是清白的,你没必要沉默!你解释啊!”

贺松风被吓到了,一双眼睛无神的放空,整个人从身体到大脑都无可救药的呈现出笨拙的空白。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强迫的狠了,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下意识的蜷缩,仅是木讷的躺在那里,将断掉四肢的木偶演绎的淋漓尽致。

下一秒,那瓶酒也被塞缪尔摔了。

血淋淋的酒液贴着桌子张牙舞爪的蒙了半边,玻璃碎开还没来得及发出爆裂声音,就先被窗外轰轰烈烈的雨声掩盖。

塞缪尔发泄完,又继续去翻找,试图找到蛛丝马迹好为他无端端的暴怒创造落脚点,不叫他的怒火看上去是无理取闹。

可是接下来任何塞缪尔怎么去找,都找不到第二个能让他宣泄的对象。

贺松风的交际圈空白到几乎诡异,他没有伊凡德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和窦明旭建立关系,至于学校里,和教授是邮件联系,语气公事公办;和同学更多是对方单方面的拉拢,贺松风很少会主动说学习以外的事情。

贺松风什么都骗了塞缪尔,他的身份、他的专业、他的家庭、他的过往,唯独只有孤苦伶仃这一件事没有骗塞缪尔。

他的孤独,是打出生起,伴随着不幸已经诞生的。

塞缪尔一转头,看见了被他折磨到从□□到灵魂都变成透明的贺松风。

愧疚心噌得一下冒上来,蒙住狂怒沸腾的心脏,变成一团湿漉漉的烂泥潭,让他开始呼吸困难。

“…………”

贺松风身上那些一圈圈晕开的淤血伤痕,就像针一样,扎眼得刺痛塞缪尔的眼球。

贺松风没有挨打,这些伤痕都是塞缪尔控制他时,这比打还要恐怖,每一根掐在贺松风皮肤上的手指,都是一次攥碎灵魂的凌辱。

贺松风甚至都无法还手,那一声也是唯一的一声大喊,就是他所做的全部反抗。

塞缪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们的关系马上就要出现无法挽回的裂痕。

“sor……”

道歉卡在塞缪尔的喉咙里,他观察着贺松风的表情,却发现贺松风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

塞缪尔舌头一咬,话锋一转又变成质问:

“so……你没有朋友吗?”

直到此刻,塞缪尔依旧认定贺松风背叛了他。只是贺松风这会太可怜了,他可怜贺松风,不舍得折腾到粉身碎骨、难以挽回的地步。

塞缪尔的语气变得没那么冲,他的视线也从审视,变成了平静的凝视。

一个自以为是的透明台阶,递到透明的快要死掉的贺松风脚下。

贺松风没有踩下台阶,而是眼珠子缓动,一点、一点的挪到塞缪尔的身上。

在塞缪尔自以为是的傲慢注目里,贺松风从喉咙里有气无力地念出三个单词。

I [****] YOU

中间的词,因为贺松风的声音太过于漂浮,难以听清分辨,塞缪尔只听见了我和你。

于是塞缪尔弓背俯首,主动地贴近贺松风,他已经擅自把这句话定义为:I love you,所以靠近的时候,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塞缪尔的身体一低再低,像一座山,沉下来,带着要把贺松风压碎的气势。

啪——!!!

一巴掌 ,毫无预兆地扇在塞缪尔的脸上,但事情并没有在这里结束,紧接着塞缪尔就从贺松风嘴里听到了极其尖锐的一句话:

“I HATE YOU。”

贺松风的语气平静的连胸膛都没有过多的起伏,他毫无感情和表情继续说:  “Get away from me。”

此时此刻,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