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采用大胆,非常前卫的一场元素秀。
贺松风和塞缪尔坐在最前排,能直接看到那些衣服的所有细节。
贺松风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衣服上,而是在场景布置、视觉设计上。
看秀的人的注意力同样也不单单是在衣服上,还有塞缪尔先生身旁这位特殊的美人。
贺松风的容貌在这座城市的名利场已经小有名气,这是他第一次以金发造型出现,于是引来更多好奇、追捧的眼神。
当时尚杂志的照相机对准他时,随着那一声咔嚓惊起,贺松风的颈椎就像被生生从皮肉里拔出来似的,完全瘫软在塞缪尔的怀中,瑟瑟发抖。
塞缪尔抚摸贺松风的金发,却没能减轻办法贺松风的战栗。
塞缪尔熟练地脱下外套 ,蒙在他这只容易应激的可爱小宠身上,轻拍身体,低声安抚:“只是拍照而已……只是拍照而已……”
旁人递过来疑惑的眼神。
塞缪尔宠溺地耸肩,解释道:“Angel是只很容易受惊的小兔,照相机的快门声会使他呼吸困难,甚至晕眩。”
身旁的人听完,发出怜悯的感叹:“Poor Angel。”
好可怜的Angel。
走秀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这期间贺松风因为艺术史的专业缘故,又怕又想看,在战战兢兢里,忍着强烈的反胃感,咬牙坚持看完正常。
看完,他想他的下一次学年论文有着落了,大概明白准备一场展览需要做什么准备。
秀场结束后,便是长久的寒暄,端着一杯酒从这里到那里,挨个问候。
塞缪尔在名利场的位置不低,只有几位年老位高的长者需要他主动问候,其他时候都是旁人陪着塞缪尔拉近关系。
贺松风只用挽着塞缪尔的胳膊,浅浅的微笑。
听那些人夸赞Angel美丽温顺,夸赞塞缪尔的眼光好会训人。
只可惜Lambert先生已经不在这里,贺松风有些失落。
一个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塞缪尔身旁,说了几句悄悄话。
塞缪尔收敛表情,立刻扶着贺松风向外走去。
又一次坐上车。
贺松风又一次无聊地数到底有多少棵树从他眼前闪过。
等贺松风数到第三百二十八颗时,车子停在一家高档日式餐厅外。
这家餐厅需要提前三天预约,邀请会员制的同时,用餐前还需要更衣。
贺松风一边被请进更衣室,一边嘀咕事多,他忙着嘀咕的时候,忽略了头上那个女士更衣室的图标。
等贺松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浅紫色的和服上纹着许多白色几何形状,穿插着短且直的线条,像烟花一样在衣摆绽放。
负责打扮贺松风的侍者,特意取来一捧硕大的紫藤花装饰在贺松风的浅金色发圈上。
贺松风绝望地一再摆手拒绝,并且强硬地表示自己是男性,是boy,是man。
结果对方直接用着晦涩难懂的日式英语甩来一句:不好意思,我不会英语。
杀死整场对话。
贺松风世界的天塌了。
他可以接受被物化摆弄,却怎么也无法接受从男生变成女性。
别扭了好久好久,他看着镜子里的漂亮女生,在木质推拉门外塞缪尔的催促声里,难为情地走出更衣室。
由于和服腰胯的设计,贺松风甚至无法放开走路,只能小步子拘谨地挪到塞缪尔面前。
他扯了扯塞缪尔的黑色短褂和服的宽大袖口,开始打小报告:“塞缪尔先生,那位侍者以不懂英语为由,逼迫我穿上这件衣服,实在可恶。”
塞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