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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我没地方可去,我这段时间能不能先住你那嘛。”

贺松风:“不能。”

程以镣撒娇:“可我真的身无分文了,我能去哪嘛?”

贺松风命令:“回去。”

“我不,我就要黏在你身边。”

贺松风恶毒地诅咒:“那你就饿死在异国他乡。”

“贺松风。”

贺松风的姿势僵住,他总觉得被点全名的下一秒就是强健,或者是掐着头发强迫接吻之类的。

“求你了。”

程以镣绕过贺松风的腰,用大大的身躯压在小小的贺松风身上,强行大鸟依人,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我求求你了。”

程以镣对贺松风的耳朵吹气,吹红了贺松风的耳尖。

“我给你当田螺姑娘,我给你洗衣做饭,我还出去找工作跟你一起分担房租。”

贺松风摇头,诚实地伸手:“我不要这么多,我要钱。”

“行,你等着,我搞给你。”

“嗯。”

“你先带我回家。”

半推半就下,糊里糊涂的,贺松风就把身无分文的程以镣带回自己的公寓,在对方踏入这片领地的时候,贺松风才醒过来,心底一惊,这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差别?!

贺松风想把人推出去,可程以镣正在打电话。

“妈,我后悔了,我想家了。这样吧,你给我转个机票钱和饭钱,我吃餐饭就买票回家去。”

贺松风再想把人推出去可就做不到了,因为贺松风的卡里收到转账一万元。

“有点少。”贺松风嘀咕。

“不想要还我,我拿钱去租你对门,天天烦死你。”

程以镣作势抢贺松风手机,贺松风赶紧把手机按在心口,用手掌紧紧盖住,警惕地瞪着程以镣。

贺松风说:“这是我的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日子就像自行车轮,压在马路上滚过去。

谈不上多平和,也没有多颠簸,对于不幸的贺松风而言,已经是非常平静的日子。

程以镣在留学中介里找了份语言培训的工作,贺松风则是在学校附近的中餐馆里找了份和上课时间错开的兼职。

本来那一万元贺松风想用来买电脑,可贺松风想了想房租和生活费,他还是决定存下来。

至于张荷镜给他的那张卡,早就被他封存起来,他至今用的钱都是临出国前自己攒的奖学金。

周五的下午,临近下课时,教授布置了一条短期的小组报告,时限为一周。

贺松风不出意外的被孤立在教室之外,尽管大部分对贺松风抱有兴趣,因为他足够漂亮,交个朋友也不亏。

但贺松风吃亏在他过分漂亮,漂亮得让人产生了远胜过羡慕的嫉妒情绪。

于是贺松风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教室角落里,做一个被遗忘的小蘑菇。

有几个同样落单的抱团在一起,贺松风鼓起勇气,想加入“落单小组”,结果对方看见他后,像野猫应激似的,尖酸刻薄地说:

“你别来,你身上连一个奢侈品都没有,你能明白什么艺术?”

贺松风捏了捏脸颊,单纯地反问:“我这张脸还不够艺术吗?”

对方几人猛地深吸一口气,脸色陡然铁青。

“装什么啊?仗着漂亮狂没边了。”

说完这几人成群结队一边往教室外走,一边嘀嘀咕咕。

贺松风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疑惑地目送那群人离开,自我怀疑:“我不漂亮了吗?可是教授说过艺术的本体就是美……”

但思考没多久,贺松风便重振士气,抱着笔记本背上书包,脚步匆匆地往中餐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