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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出现失血过多缺氧的麻木僵硬,皮肤浮出惊悚的淡紫色。

同一时间,外面窥视的人似乎意识到贺松风的不对劲。

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从门缝外递进来。

贺松风盯着门缝,像螃蟹一样,一步步缓缓地走过去。

他都不用蹲下去捡那张纸,几乎是一秒钟的事情,他就认出来这是他的公寓地址。

纸条却不是完整的,地址末尾的门牌号上破了一个洞。一定是被捡到这张纸的男人故意扯下来的。

贺松风学程以镣对黑人男子的语气,气冲冲地嚷嚷:“滚开!不然我报警了。”

门外安静无比。

贺松风很想从猫眼往外查看情况,可是他一想到刚才他和外面男人眼睛和眼睛的距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时,就恶心地浑身恶寒,没勇气再看出去。

转头,贺松风行动迅速地搬来椅子抵住门板,同时用卫生纸沾水护在猫眼上,做完这两件事情以后,才勉强让发抖的骨头卸下毛骨悚然的感觉。

贺松风花了很久才睡醒,由于异国他乡加上倒时差的原因,睡得也并不安稳,几乎隔几十分钟就要毫无理由的惊醒一次,一连醒了好几次干脆就从文件夹里拿出张荷镜给他的所有资料,逐字逐句的看过去。

如果说高中是靠生源成为贵族学院,那么贺松风的大学——布莱切斯特大学,就是从建立起正儿八经的贵族学院,曾经隶属于皇家的皇室学府。

更让贺松风头大的是他的专业:艺术史。

贺松风连画笔都没拿过,并且从乡下来的孩子对艺术一概不知。

至于这个专业以后回国能从事什么行业,贺松风都并不理解。

贺松风拖着腮帮子,右手捏着笔转来转去。

他决定先好好学习,拿到高绩点后立刻转专业,去学一门脚踏实地的手艺。

第二天一早。

贺松风把自己收拾好以后,鼓起勇气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去。

猫眼终于恢复正常,走廊虽然依旧昏暗,却像是蒙了一层雾的月色,灰茫茫的,棕色的室内框架优雅地停顿在走廊各处。

贺松风抓紧这片刻安宁,连忙走出公寓,离开前还特意将门锁好。

他哒哒的往下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检查自己的文件袋里资料是否准备齐全,尽管他在出门前已经检查过七八遍了。

贺松风住的地方里学校很近,只隔着一个住宅区,几乎没走几步路就到门口。

但是到了门口才迎来真正的挑战,这所学校的范围几乎是高中的四倍甚至五倍,校园里随处可见骑着自行车的学长学姐。

贺松风走得一头雾水,幸好他这张脸总是会让人对他格外关注,就在贺松风于一条路上重复走过第二遍时,一个学长拉住他,询问他在寻找什么。

同时,贺松风感觉到背后强烈的凝视。

贺松风坦然自若的出自己的入学手册,指着学生服务中心。

对方没有给贺松风指路,而是领路将贺松风带入服务中心,又一步步地教他提交身份证明,领取学生卡和课程表,最后离开的时候还送了贺松风一张详细的学校地图。

贺松风转头去熟悉校园和教室,而背后的监视感愈发的严重。

贺松风索性挑了一件正在上First Class的教室,平静地走进去,坐下拿出笔记,认真听讲。

贺松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上哪个专业的课程,但一想到跟着他的那个男人已经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决不能让他继续知道自己是什么专业的。

“你是中国人吗?”

“嗯。”

对方听到回答后,眼睛都在发亮,“哈哈哈……我没想到这个专业居然还会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