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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速,

“你口渴吗?”

贺松风点头。

张荷镜起身去给贺松风倒了杯热水,借着机会,凑到贺松风跟前才交进手里。

前面表演的那么深情克制,这会小心思没忍住掀了一角。

“谢谢你。”

贺松风轻轻吹动水杯表面,热乎乎的蒸汽吹进张荷镜的眼镜上,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

推出去的雾,不着痕迹地把张荷镜也推远坐好。

张荷镜又陪着贺松风坐了一会,两个人相对无言。

水蓝色的波纹倒灌眼睛,消毒水的气息钻入鼻腔,两个人捏着的手心手背交换体温。

枕边是贺松风出国的文件资料,叠放着张荷镜看过的书。

清凉的风吹乱张荷镜额前的碎发,碎碎的搭在张荷镜额前。

贺松风想了想,抬手,轻轻扫去。

贺松风的指尖比风还要凉,几乎钻进贺松风额前皮肤,钻透头骨,在大脑皮层生根发芽。

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被贺松风抚摸时,挑动神经的极度兴奋。

张荷镜很能演,他还保持着平静,只是冷不丁地从喉咙里跑出一句酸语:

“你要一直讨厌他们。”

贺松风轻盈盈地淡笑。

张荷镜被笑得信息暴涨,这才决定把自己的真正意图说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轮到他紧张地攥成拳头捏紧被褥,嗓子眼也跟着捏住了,小声小声再小声地请求、哀求甚至是祈祷:

“贺松风,我可以当小三了吗?我比他们要……要更正常。”——

作者有话说:小张表白不是说你要喜欢我,而是你要讨厌他们[眼镜][眼镜]

第39章

贺松风一度幻视, 记忆回流到他被程以镣揪着头发打出鼻血的那个午后。

就是在这里,同样的床位,同样的温度, 同样的颜色。

张荷镜同样的询问他,自己能不能做他的小三。

贺松风同样手里捧着一杯水。

此刻贺松风有两个选择。

一是像以前那样,直接泼在张荷镜脸上骂他不要脸。

二是喝下去, 接受和张荷镜同流合污的邀请。

张荷镜的眼神同样直勾勾地盯着贺松风手里的水杯。

张荷镜心里也清楚, 此刻的场景就是一次节点复刻,就看二周目的贺松风到底选择HE还是BE。

这杯水,是关键道具。

贺松风没着急作答,而是把一口长长的气分成好几口, 一点、一点的小口吐出去。

张荷镜的表情逐渐凝固严肃。

他一度以为自己又要被忽视、被抛下、被孤立。

不过幸好,贺松风也就思考了大概半分钟,便欣然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嘴边,仰头饮尽。

一半喝进嘴里, 一半从嘴角流下来,恰到好处的给了张荷镜上手触摸的机会。

细腻的大拇指重重地按在贺松风的嘴角,从左抹到右,擦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贺松风垂眸,瞧见张荷镜手腕的镂空金属球,他的头发依旧被不声不响地囚禁在那里。

任由张荷镜抬手、垂手的动作摆布, 失去头发本有的光泽,枯黑沉默地静置。

就如同此刻的贺松风一样。

爱人?

贺松风不爱任何人, 包括自己。

他有且仅有的就是被在裹挟里, 于摆布中,念出一句:“我爱你”

仅此而已。

毕竟这会关于留学的申请资料就摆在贺松风的床头,有这玩意作为砝码压在贺松风虚情假意的爱意天秤上, 贺松风的爱情便会虚假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