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密密麻麻是掐出来的伤口。
程其庸劲大,掐自己也不收着力,几乎掐得血肉模糊,看不出是弯月牙。
贺松风这次没有忽略程其庸,而是站在距离程其庸半臂远的距离。
“嗯。”
贺松风点头,下一秒就当着程其庸的面把裤子脱了,又解开衬衫领口两粒扣子,直接套头脱下。
衣服和裤子堆在他的脚边,贺松风走出衣服堆,在程其庸面前转了一圈,两只手像两侧自然垂下。
贺松风坦诚得很。
程其庸想装作自己不在意,可眼睛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去瞥。
在发现贺松风没有出去跟别人上.床以后,乌青的脸色都恢复了不少气血。
“去干什么了?”程其庸示意贺松风坐到自己身边来。
贺松风听话坐下,“看星星。”
“没做别的?”程其庸没有对贺松风动手动脚,手臂贴着手臂地靠得亲密。
贺松风平静的回答:“抱着我,看星星。”
两个人坐在那,气氛十足地诡异。
像两个爱过的老夫老妻,现在只剩下对彼此的恨,可又因为种种原因,离又舍不得离,凑合过又显得疏远。
程其庸轻叹一口气,他明白这场僵局又是他输了。
贺松风在意识到他不肯放手后,一双无形的手就直接掐进他脖子里。
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对等的,但上下位置互换。
程其庸站起身去拿了一身新的睡衣,捏着贺松风的四肢,亲手帮他把衣服穿上。
“再睡会吗?”
贺松风点头。
程其庸没让贺松风走路,而是把人抱起来,送到床上。
“他是这样抱着你的吗?”
程其庸从后面抱着贺松风,因为贺松风总不肯跟他面对面睡觉,他睁眼看见的永远是贺松风单薄的脊背。
贺松风的手落在程其庸的手指上,轻柔地帮人摸了摸。
突如其来的示好,就是狗绳的突然缩紧,警告程其庸不该再继续问下去。
再问下去,就连这点抚摸都不会施舍给你。
“……睡吧。”
贺松风闭上眼睛,世界堕入黑暗。
但贺松风睡了还没半个小时,人就开始复烧,体温高得烫手。
程其庸赶紧翻箱倒柜找药箱,从小被人伺候的金贵大少爷,忙前忙后照顾了贺松风整晚,就身上擦汗的毛巾都来来回回换了不知道多少条。
程其庸手掌心也因为拧水拧多了,磨掉一层皮,手掌心血红血红的。
贺松风的闹钟响了。
“我先去学校了,我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你别逞强。”
程其庸离开前最后给贺松风量了一管体温,确认退烧后,才放下回学校。
程其庸走了还没两分钟,贺松风就摸着床沿强行坐起身来。
他贴着床沿坐了好久,身体因为脱水一下子消瘦成有些吓人的模样,骨头都要戳破皮肤往外突。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虽然退烧了,但是感冒的症状还在折磨贺松风。
尽管如此,贺松风还是穿好校服,出门前喝了点盐水,便下楼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不过路还没走几百米远,贺松风就赶紧找地方坐下来,捂着怦怦狂跳到几乎失控的心脏,小口小口的喘气。
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早上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贺松风身上好痛。
可是他不能旷课,他想起今天外教要教新的课程,如果这一天不去,他会担心以后就跟不上进度。
贺松风又坐了一会,等到身体适应痛苦,病态地让头晕耳鸣变成没睡好的疲惫,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