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岂能放他走,于是亦步跟上,婉转的问了那银两的事,马安才听后忽然脚步停下,方伟差点撞上,停步掩下狼狈。
“方伟兄说的什么话?你们看到我有收方伟兄的银两么?”马安才手中折扇摆了几摆,上前拍了拍方伟的肩,笑脸看着目瞪口呆的方伟,说道:“方伟定然是记错了,我这人书读的不好,但记忆还不错的,绝没有过的事。”
直到人走远了,方伟才反应过来,急得气血上涌,差点吐血,他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快步追向马安才。
今日马安才派了人盯着方伟,没想这人来得早盯漏了,这会儿把人甩开,匆匆往前走了,见后面没人追,立即就想往一边闪。
沈文忠那日也在场,这会儿方伟找上门来,连纨绔马安才都要躲起来,他就更不用说了,于是跟在马安才身后,把后面的几位同窗给遣散。
两人转了道,刚要庆幸一把时,没想撞上了前来上课的夫子。
夫子五十上下,留有长须,看着慈善,那双眼睛却犀利的很,平时上课时,个个都有些怕他,生怕提到学问时答不上来。
“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在园子里横冲直撞作甚?没有半分读书郎的模样。”
被夫子这么一吼,两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马安才在县城里四处惹事,县衙里有人做官好办事,从来不用担心事后怎么收拾。可是入了县学,他却最怕这个夫子和那个一个月才来一次授课的张大儒,因为这两位人物可是连县令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连县令大人都要敬三分,生怕得罪了两人,一张折子呈上京城,乌纱帽不保。
夫子是跟着张大儒从京城里出来的,张大人虽不在朝为官,却是连皇上都给几分面子的人物。
卫令华在县学里教了好些年的学问,每次看到这几个不学无术的学生就头痛,他都有些怀疑当初这些人是怎么考中秀才的,且个个年纪轻轻,看样子也是块璞玉,可是中了秀才后不但不上进,还成日里只懂得吃喝玩乐,不把明年秋试当回事,三年一考,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卫令华摇了摇头,从几人身边走过去,刚走了几步,又迎头被人撞上,来人忙退步道歉,卫令华有点恼火,抬头瞧去,见是方秀才,那个半月才来一次,时不时寻他问学问的孩子。
卫令华对方伟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这人家里不太宽裕,不能常常来县学,而且每次来一次也要走二三十里路。
想要发怒的卫令华压下怒火,等方伟退开方抬步往前走。
这时方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叫住卫令华,“夫子在上,学生今日有一事相问。”
马安才两人听到方伟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心里直恨方伟这个蠢货,但愿不是问那银两的事。
卫令华以为方伟要问学问,他一向对主动问学问的学生都有耐心,所以停下脚步,站着等他问。
方伟把上次给马安才的银两说给了卫令华听,虽然话语婉转,却把卫令华听出一把火,他目光犀利的在方伟和马安才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沉着脸,转身往回走,冷声吩咐:“你们随我来。”
方伟问完就后悔了,刚才他收到夫子那一抹凌厉的眼神,心里就后悔到死,他不该问的,他果然是被马安才骗走的那二十两银子冲昏了头脑。
若不是沈文忠扶住马安才,马安才差点跌坐在了地上,经过方伟身边时,马安才气恨的瞪了他一眼,一行人默不作声的跟随在卫令华身后。
来到一处八角凉亭,这一段短短的路程方伟想了很多,早已找好了说词,于是等卫令华再问起来,方伟避重就轻的说完,没再提到银两,他心里即便再不甘心,这也只是他与马安才之间的恩怨,他已经吃了哑巴亏,若再在夫子面前提起,恐怕连他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