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把他打包扔上了车。
他靠在窗旁,看着夏季的?阳光在树影遮挡下明明灭灭,蝉鸣声嘶力?竭。车子一路开过了营区,经过饥饿疲惫的?犯人,路过高耸的?瞭望塔,最后停在检查站。
这时,对面也来了一辆大?巴,吭哧吭哧喘着老式的?发动机,与?这边平行?地?停下来。
两辆车擦身的?距离很窄,窗户对着窗户,足以?看清对面的?脸。
霍鸢看到司机开门跳下去,跟旁边车司机打招呼,“今天运的?是啥?”
“一个该死?的?叛徒。中途星战败了,就是因为他在里边当间谍,三天两头?给革命军传消息。”
“那还?不把他千刀万剐。”
“这不是快了吗。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烂了,臭得我头?疼,刚上车前好不容易拿头?套给他罩上了,要不然熏得车都没法开……你呢,今天运的?啥?”
“巧了,我的?也是革命军。不过是运出去的?,不知?道从哪儿弄得关系,有人保。”
霍鸢稍微坐正身体,朝对面的?窗户仔细望了望,那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但出于陌生的?友谊,他支起虚弱的?手臂,给对方端端正正敬了个礼。
过了一会,大?概三十秒的?样子,那个人影在座位上缩动了下,也慢慢举起了手臂,举到额前艰难地?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