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个水母豆腐包,一个嫩笋竹鼠包,再给室友也带了?一份。两个alpha坐在食堂外的花坛边上,默默啃包子。
缺少室友在中间当调和?剂,他俩反而没话说了?。
有点频率对不上。
陆航没话找话:“关禁闭的环境怎么样,有没有蟑螂,要是有你就回去把我买的杀虫剂带上。”
霍鸢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还有杀虫剂?”
“怎么了??”陆航咬了?一口水母包子,嗯,好梗啾。
“没什么。”霍鸢两口塞完竹鼠包子,把塑料袋揉成一团,做了?个投掷的动作远远丢进十?米开外的垃圾桶。
他随口道:“我还以为你喜欢虫子,上次看到你半夜蹲在花坛里,捉蚊子给蜘蛛吃。我还心想?,这人真有意思?,还挺有爱心的。”
“爱心?”陆航笑了?,“头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两人站起来往回走,他们早上前两节没课,回去的路上正好迎上茫茫的上课大潮。人群遇到他俩,自动朝两旁分开,两个人便堂而皇之地逆着潮流走,任八点钟的太阳,将后脑勺晒烫。
“是啊。”
霍鸢想?了?想?经常在他们宿舍出没的那只白?额高?脚蜘蛛,“大小是条生?命。”
或许是他的语气过?于笃定,陆航也不禁认真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真有这份善心。
但遗憾的是,他似乎没有这种波动。给蜘蛛捉蚊子吃,也只不过?是因为宿舍不许养宠物?,他想?找点事干,排解无?聊罢了?。
可?霍鸢却说,他喜欢虫子。
我真的喜欢吗?
我应该喜欢吗?
生?平头一次,他从别人口中发现了?自己不清楚的部分。自认为了?解自我的陆航,开始悄悄偏离轨道,探头观察自己。
·
陆航从回忆中抽离,却没完全?抽离。
他望着电击室的对墙,在磨砂玻璃与天花板的夹角处,有一只细腰长腿的黑色花纹蜘蛛正小心翼翼地跑动着。
蜘蛛种类繁多,不同星球会生?出不同的亚种,但陆航还是隔着三米的距离一眼就认出,那是白?额高?脚蜘蛛。
还是只雄性。
背后的V字花纹清晰地显示了?它的性别。
这种蜘蛛很胆小,它不结网,喜欢躲在人类的屋顶和?橱窗里,等到夜间再悄悄出来觅食。
它一般喜欢吃蚊子和?蟑螂,如果你在屋里看到这种蜘蛛,说明这里的蟑螂已经数量众多了?。
但这处设施其实打理得很干净。
至少陆航看到的地方是这样的。
除非,在陆航看不到的地方,有东西正在大量腐烂,滋生?蟑螂,所以才引来了?吃蟑螂的蜘蛛。
这时,电击室里响着冷酷无?情的声音:
“8号,你觉得这里的生?活很坏?”
“没有……”扬声器里传出微弱的嗓音,断断续续,仿佛肺气肿病人在死前的苟延残喘。
“你对这里的生?活还满意吗?”队长丝毫没有停止发问?的打算。
“满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答案几乎是不假思?索回答的,想?来是之前训练过?无?数遍,已经形成了?某种大脑神经与喉舌之间的条件反射。
“那你没必要出去。”队长说。
话音刚落,一声抑制不住的哽咽冲出沙哑喉咙,后面应该接着绝望的哀嚎,但线路已经切断了?,他们什么也不会听到。
什么负面的反馈,都不会听到。
陆航额角的神经,痉挛了?下。
队长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