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郁沉极尽包容地说:“别?怕,你也不是第一次弄脏我裤子了。”
鹰隼的眼睑晕着薄红,一口白牙扣紧唇瓣,从脖颈一路红到了指尖,仿佛再颠炒两下,就要熟透了。
郁沉便抱着他,抖了抖鸟腿,沥干多余的水分。
白翎终于回过神来,气得踹他一脚:“抖什么抖,拿纸给我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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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恋恋不舍地放下他,一手盖马桶,一手按冲水键,要是尾巴还?在,肯定还?要一尾巴缠在鸟腿上。
然而这?只鸟全?身都写?着拒绝,呼吸喘得十分剧烈,瘦薄的胸脯一起?一伏,眼神凶恨地剜过来,俨然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鸟爪子伸过来,一把拽住粲然的金发,咬牙切齿地扯着: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玩具?信不信我拽断你的金毛。”
郁沉微扬起?下颌,舒展着眉目。
白翎下意识松开手,复而气愤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享受。”
“……”
白翎为他的油盐不进默了会,无情嘲讽:“你们纯血种的癖好真古怪。”
郁沉拿了块毛巾,半蹲下来,仔细擦拭着湿润白皙的皮肤,轻描淡写?地说:“我倒不觉得你古怪,只觉得可爱。”
把癖好,等同于他。
拐弯抹角的告白,又开始了是吧?
白翎没好气地撇了撇唇,实在懒得搭理他,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对?自諵沨己确实有?几分真心。
尤其当对?方微微弯着腰,耐心掰开自己的腿擦拭,那张俊美的脸分明是慵懒而漫不经意的。但只要一抬头,看到白翎,那双绿眼就像幽暗森林里多了一隙光,眼底的吞噬、危险、与坦然的占有?欲,便展露无疑。
白翎被他轻轻瞄了眼,心头就微妙一跳。
好像随时会扑过来,把自己拆吃入腹一样。眼神和情绪透露的都是想干坏事,可偏偏擦得那么轻怜,生怕弄坏他似的。
白翎表情冷淡,踩了下人鱼的脚背,昂了昂下颌,“你带干净衣服了吗?”
“舱内有?,我过去取。”郁沉将?毛巾叠起?,随手搭在面?盆上。
人鱼卷起?两道衬衣袖口,露出小臂肌肉流畅的线条,随性又矜贵。发觉白翎的视线,抬眸对?他笑了一笑。
白翎磨了磨牙,危险地眯起?眼睛:“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手腕被猝不及防地握住,人鱼拿着他的腕子,凑到唇边贴了一下,亲昵而缱绻。
白翎面?无表情:“我没洗手。”
郁沉毫不在意地直起?身,仗着身高?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低笑道:“我不嫌弃,带孩子都是这?样的。”
白翎闻言,用好脚轻轻踹了他小腿一下,冷哼着:“拿你的衣服去吧。”
郁沉把这?些不轻不重的小打闹,通通当做了调情。他在换衣间找到衣服,自己也换了身干净的,转步回到卫生间时,那只鸟却不见了踪影。
跑了。
郁沉倒是不着急,先前?他不让保镖关门,就是想着要给omega留条退路。饲养鸟雀时,不能使用圆形的笼子,没有?可以躲避的死角,会让鸟儿的心理压力陡增。
郁沉肆无忌惮惯了,恶劣的时候也会欺负自家小朋友。但这?些涉及omega身心健康的底线,他必须拿捏住。
而且,跑了就跑了,等会下舰再抱回来玩。
郁沉走回观景舱的座位,抬眼轻微一瞟,却愣在了当场。在米色的皮沙发一角,露着一撮柔软的小白毛,那只鸟屈着一条长腿,后颈枕着沙发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