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变成三班的窃窃私语,再到五班的吵吵闹闹。
后几个教室反倒安静了,太早了,压根没几个人去。
逢冬推门进班的时候,吵闹的班级有一瞬安静。
然后安静转成窃窃私语,不少视线或明或暗地往她这儿看。
肖柠正跟邻座的女生探讨哪个色号的口红显白,逢冬走过去的时候,听到女生说了句:“这个样,清高什么,指不定跟她妈一样...”
肖柠看见逢冬快过来了,才笑着撞了下女生的胳膊:“行了,都是同学,团结友爱。”
逢冬走到座位上,放书包,八卦的话题已经变成了陈北炙今天会穿哪个牌子的衣服。
闲言碎语有时候就是这样,得到的反馈越激烈,传得就越兴奋,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把人从精神开始摧垮,然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得不到反馈,反倒没什么意思了。
逢冬弯腰整理书包时,看见后座的女生脸色发白。
女生叫陈茜,逢冬问:“怎么了?”
陈茜犹豫了一下,现在逢冬被班里的女生们心照不宣地排斥在小团体外。少女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干净,眼尾细细的痣凭空添了几分厌世感。
“出门的时候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陈茜说。
逢冬正往牛奶盒上戳吸管,动作顿了一下,把牛奶盒推过去。
陈茜接过牛奶盒,这次没什么犹豫了,低头吸了一口,道谢。
逢冬开始做去年的样卷,这里的题型和镀城不太一样,她做得吃力,到早自习结束只写完了选择判断。
教室里太闷,她拿着本单词书去走廊透气。
abandon放弃,沉溺
abhor憎恶,痛恨
absurd荒谬的,不合理的
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群发消息。
二十三号十七点,1a507,商演选拔。
逢冬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合上书,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她参加选拔,不止因为需要那笔演出费来解燃眉之急。
g赛之后,她将近一年没有站上过舞台了。
她往回走,转过拐角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有人在说话。
“新来的转校生的事你听说了没,贼正的姑娘,就是名声不太好。”
“我怎么听说不是这么回事,说是她舅妈因为钱的事过来闹,人姑娘都哭了。”
“哭了?”
“我同桌刚回来说的。”
逢冬没有听墙角的习惯,被迫在这儿听了段关于自己的八卦,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几个人往这边走的时候,她下意识往后让了让,没站稳,被人扯了一把。
逢冬扭过头,陈北炙松手,要笑不笑地看她一眼,显然是听了全程。
那几个人过来的时候,逢冬往他后边站了站。
陈北炙的手放在裤袋里,没动。
角落就这么大,他以看戏的模样睨了逢冬一眼。
逢冬低头,发现他手背上的创可贴还是透明的,不知道是之前的那个,还是换过了。
她紧张的时候会有点呆,跟平时清冷的模样不太一样,比如现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盯着那个创可贴发愣。
陈北炙顺着她的视线看,看完懒洋洋地打了个口哨。
刚走过去的几个人回了头。
逢冬紧张得呼吸都僵住了。
回头的几个人都喊炙爷。
他们也看见了陈北炙后边的姑娘,不过离得有点远,陈北炙又比逢冬高了大半个头,看来看去,就看到缕微卷的发,和少女漂亮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