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增长而不断精湛。蛇宫之中药材已是悉数掌握,亏得莫殷从外头常差人送回来些卿儿从未见过的草药。
研药六载,见识了种种不同的药材。可在莫卿的心里却是独爱佩兰这一味药材,他可忘不了,这便是他学医的契机,自然最为难忘的还是那日抓周时扑面而来的沁人芬芳。其中,只有爹爹对他的一番心意最为浓重,让他怎生也忘记不了。
如今莫卿已十二岁,少年初长成。莫殷怎会只让人捎给他些个草药丹丸就算了?自是有那关于男孩子成长至关重要且让人脸红心跳的玩意儿。
于莫渊同莫卿,莫殷注定不过是局外人一个。他又怎会知道这两个人已是在多年前就彼此坦诚了心意,相认相恋相等相待?更是不会知晓莫渊同莫卿二人这些年来,守着这份情、这份相思,苦苦熬过了这般久远的时光。
六年,对莫渊来说不过弹指之间,对莫卿而言不长不短但足以让一个幼小孩童成长为翩翩佳公子。可是相爱之人近在咫尺却无法将爱意传递,不仅仅受于世俗的左右,这对他们又该是怎样的熬炼。
莫殷哪里知道这些,如今已久是满脑子的捣乱想法,总是想着怎么给这两人的情路添堵。这不,让人捎回来的宝贝之中怎会少了那绝色美人画像。不似他自己私藏的那些个美人图,赠予莫卿的小玩意儿中,清一色都是女子不见半个男人。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见卿儿并未回拒。莫殷更是变本加厉,尝尝托人拿回些精巧别致的小册子,若是打开来瞧,哪一本儿不是男男女女共享合欢之福的。哪天能在莫殷给的小册子里见到俩男的在行鱼水之欢,那才真是奇了怪。
莫殷卑劣,尽是为莫渊的情路添堵,对此莫渊很是生气。偶尔进得卿儿药斋,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竟是四仰八叉大张旗鼓的躺在卿儿的书案上。
再瞧这些小玩意,从出自著名画师之笔的美人图到禁宫收藏的花色小册子,再到那逼真的防人小东西竟是都出自于名匠之手。但看这些东西的出处也该知道莫殷也是花了大工夫。更别说这数目之惊人,花样之齐全的玩物了。任谁见了能沉得住气。
下令让人趁卿儿不在,都给统统没收了去。可偏偏卿儿总是会苦苦哀求要回去个几样。看卿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寻他的宝贝,竟是其中最为露骨最为让人无法直视的画册。倒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医用。
莫渊本是哭笑不得,可细细想来倒也是那么个道理。世人杂七杂八的,什么病症没有,有些病症让他们这些个做神仙做妖怪的,竟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保不齐到时候卿儿行医会遇上这等奇事儿。1d52n。
能做到处变不惊无非见多识广,医中圣手更得是全面之才,只有这样怕是才会受到世人的称赞、信赖。莫渊对卿儿寄予厚望,如今倒是遂了卿儿的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越是对着医书翻阅这些二爹爹给的小册子美人图什么的,卿儿就越是不明白。医书上说,男为阳,女为阴,只有阴阳相融才能孕育与繁衍。而那美人图,春宫卷上也应证了这一说法。
想起十二年来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宫人们,粉娘娘是做了娘亲之人,她是女的。莫玉年纪大了,派去伺候他的梦娥姑姑也是做了娘亲之人,她也是女的。蛇族千千万,子孙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是男人生的。
这般年头,连胡殊的儿子都三岁了。本以为蛇族或许会像天狐一般,可以由男子孕育生子,也可以出现奇迹。但是卿儿把着自己宫中的宫人好一顿观察,也没见个和男子相好生出孩子的男人。如此一来,天狐一说不攻自破。
蛇族根本没有像天狐那般的能力,故而爹爹当年的那句“不论是卿儿的爹爹也好娘亲也好,自始至终都只有我莫渊一个人。”如今看来真真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