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徐燊站起身,不露声色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湛时礼只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没多解释:“走吧,先去我船上。”

他说罢先转身,下一秒后脑毫无预兆地贴上金属的触感,徐燊手里一直在把玩的枪抵上来是他送给徐燊的那把沙漠之鹰。

湛时礼的脚步顿住,缓慢转身,任由枪口游移至自己眉心,瞳孔里映出徐燊绷紧的唇线。

“你不躲吗?”徐燊的食指关节在扳机旁绷得发白,腕骨凸起处则泛着青,“这次枪里真的装了子弹。”

“我知道,”湛时礼面色平静,“我早就说过,枪送给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的尾音被突然顶进眉心的力道碾碎,金属枪管的冷光闪过,一如徐燊眼中寒意:“你这么确定我不会动你?”

“不确定,”湛时礼直视他的眼睛,“我只能赌。”

赌徐燊对他到底有没有动过真心,赌之前的所有不是他单方面一厢情愿。

徐燊不忿他这种仿佛吃定了自己的姿态:“你今晚为什么要来?”

“你不想我来吗?”湛时礼的嗓音似格外温柔,眼神也是,“那天在你办公室,你特地让我听到那通电话,我以为就是这个意思,Seren,你不是在试探我吗?”

是试探,湛时礼也如他的愿来了,他却不痛快。

这种近似别扭的情绪是徐燊从前从未有过的,湛时礼让他变得不像他,这个人哪怕表现得万般痴缠和不舍,其实对他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信任和坦诚。

他已经厌烦了一直这样纠缠不清,不如彻底了断。

“刚Brandon求我放他一马,我告诉他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尤其是我的助理背叛我。”

徐燊的嗓音很轻,说给湛时礼听,也像说给他自己听:“从前背叛过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是例外?”

湛时礼再一次说:“我说了,我只能赌。”

徐燊压着声音里的不痛快:“你拿什么赌?”

“我今天来了,是不是代表还有机会?”湛时礼上前一步,任由枪口更深地陷进皮肉里,“或者Seren,你愿不愿意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他抬起的手按上枪管,轻轻压住:“你之前说你舍不得,我就当我有赌赢的概率。我是个骗子、混蛋,伤了你的心,至少让我改过。”

这一刻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心跳的响动逐渐盖过了船舱外无休无止的嘈杂风声浪声。

湛时礼直直看着徐燊,坚持问:“可以吗?”

被他这样寸步不让地紧逼,徐燊的手腕终于不受控地抖了一下,手中的枪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重闷响。

他却心有不甘,手指用力掐进掌心,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前已经扬手甩出巴掌。

“啪”一声响,他看到湛时礼偏过头时骤然收缩的瞳孔,自己掌心残留的刺痛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湛时礼似乎愣了愣,脸上被打过的地方正在迅速充血。

他抬手摸了一下脸,对上徐燊眼中闪动的复杂,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气出了吗?”

徐燊的呼吸压抑,垂下的指尖隐隐发抖。良久,他移开眼,勉强出声:“走吧。”

第69章 哄人

他们走出船舱时,外面的打斗已经结束,Vhong的亲信全部被制服,保镖过来问徐燊人要怎么处理。

徐燊垂眼两手插兜,摸着自己那枚金币,金属冰凉的触感在指腹间来回摩挲,方才那些激烈的情绪凝成眉间一道浅痕,迅速消弭无形。他抬眸时眼底已无波澜,冷淡吩咐:“送去菲律宾交给他们老大,让他们老大自行处置。将Brandon也送走,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