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徐子康注意到了,问他:“有什么事吗?”
湛时礼熄屏,说:“没什么。”
但那之后他愈发心思不在这里,十几分钟后,徐燊又发来一条。
【你不愿意吗?】
湛时礼盯着这几个字片刻,收起手机冲徐子康说:“我有点事要先走,一会儿你让司机送你回去。”
徐子康立刻问:“你去哪?”
湛时礼看着他重复:“有事。”
他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徐子康看懂了,他是要去见徐燊。
徐子康想拦着他:“你不怕我改主意吗?”
湛时礼忽然笑了,是那种几近轻蔑的笑,他压住声音:“三少爷,走到今天这一步,还由得你改主意吗?你已经被架到台上来了,你问问这张桌子上的其他人,谁会同意你改主意?你在惩教所里的二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徐子康的脸色瞬间煞白,仿佛到这一刻,湛时礼才真正在他面前暴露了本性。除了利用和算计,这个人从头至尾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从来没有。
其他人依旧在高谈阔论,没有谁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这一点纠葛纷争,湛时礼已经起身,去和何铭正说了声,先一步告辞离开。
其实没必要这么快就跟徐子康撕破脸,他只是烦了,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分外厌烦。
走出酒楼时湛时礼拨出徐燊的电话:“你在哪?”
徐燊没做声,湛时礼听到隐约的风声,问他:“在外面?”
“兜风,”徐燊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模糊,“你现在又愿意理我了吗?”
湛时礼沉下气,又一次问:“在哪里?”
电话里徐燊随便报了个位置,挂线后靠街边停车,坐车里发呆。
十几分钟后,湛时礼乘坐的计程车在他身边停下,下车来的人绕到他的副驾驶座,敲了一下窗玻璃,拉开车门。
湛时礼坐进车中,徐燊很快踩下了油门。
车开出去,湛时礼回头打量他,见他神色中并无不适,似乎也没有去医院的意思,皱了下眉:“不是说胃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出来兜风?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了,”徐燊目视前方开车,说得随意,“不想去。”
湛时礼略无言,索性不问了。
这段时间他反反复复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徐燊说的那句“失望”,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个东西,也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辩解。
第一次他体会到了心虚是怎样一种滋味,在面对徐燊时,他其实没有任何底气。
但这种情绪并不纯粹,甚至矛盾
他也在怨恨徐燊,怨恨徐燊的心冷,怨恨他在徐燊这里只是一件好玩的玩具。
车中安静得几近压抑时,徐燊开了口:“你今晚又约了谁?徐子康?你们喝了酒吗,怎么车都没开?”
湛时礼说了实话:“不只他一个,卓盛这边做东,约了肇启的几位股东。”
徐燊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忘了恭喜你,听说你成功进了卓盛董事局,这就是你帮何铭正在肇启蛰伏八年的回报?”
这八年里湛时礼帮何铭正做过多少事情,仅仅是一个卓盛董事的位置,说起来还是何铭正小气了。
湛时礼忽略了他带刺的语气:“也恭喜你,成功拿到十佳杰青的称号。”
“那都是给外人看的虚名,有什么用?”徐燊说,“你不是真以为何铭正的儿子丑闻曝光,是我让人盯着他吧?我还没那么无聊,也根本没那个工夫。要是这样就能让何铭正收手,我倒是愿意做,可惜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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