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摇头,“算了吧,你跟进去也不过是被他一起骂一顿,何必呢,我一个人能应付。”
他说着推开车门,又被湛时礼攥住手臂:“真不要?”
徐燊回头,冲湛时礼说:“真不用,Nic,你回去吧。”
湛时礼没有放手,就这么看着他。
徐燊其实不需要自己。
这个时候湛时礼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直觉即便没有他,徐燊一样能走到今天,他的存在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重要。
徐燊在他面前的示弱示好从来都只是一时的兴之所至,仅此而已。
僵了片刻,湛时礼松开手:“那算了,你进去吧。”
徐燊道:“明天见。”
湛时礼目送他下车进门,直到背影消失,发动车子离开。
徐燊进门,刚进去便撞上徐子仁。
徐子仁直接发难:“我下午去医院为什么没见到爸?你做了什么?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一句句的质问冲徐燊而来,他停步没有立刻回答,打量着面前胡渣邋遢面色狰狞狼狈的徐子仁,轻蔑不屑都写在了眼睛里。
徐子仁被廉政公署扣留了四十八小时几乎没阖过眼,双目猩红,焦躁郁愤,这副模样说是丧家犬都不为过。
徐燊冷淡开口:“我不知道二哥你在说什么,爸就在医院里,前两天还因为心梗送去抢救了。爸之前就吩咐了说不想见你,你没见到他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别太过分了!”徐子仁厉声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人去廉政公署举报的吧?当初对付马氏用的就是这种手段,现在竟然用来对付自家人,爸真是认回了一个好儿子!”
徐燊没兴致跟他吵:“二哥你觉得是就是吧,事到如今你与其有空在这里对我兴师问罪,不如尽快请个厉害点的大律师帮你打官司,能少进去几年是几年。”
这才真正是徐子仁的痛点,那批假古董一直在黄敏丽手里没有销毁,已经被廉政公署扣押作为证据,当中经手的邵正鸿的那个小舅子也转做了污点证人。徐子仁行贿政府高官换取竞标内幕消息一事可以说罪证确凿,神仙来了也没得救。